指将她的肉都卡得紧紧的了。
“别说这样的话了,很没有劲,下午有个会议,你跟着我一起去听一下。”祈爵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神色尽露疲惫。
“即便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做错,我就是单纯的想要她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这个很难做到么。就算是无理,任性的要求,你也不能帮我做到么?”
祈爵知道她生气了,可却还是不想随着楚可昕的愿。
他精致的侧脸绷着,神色讳莫如深,“别闹了行不行!”他冲着她提高了嗓音,一双漆黑的眼睛与她平视,“阿昕,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没那么不讲道理。”
他将面前写着萨琳娜的英文合同给合了起来,“她如今也算是在为祈氏在效力,也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你又何必这样针对她。她从前也帮过我不少,因为退婚在家族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若是这个时候再让希尔顿家族将她给召了回去,她以后还有什么工作可以接?何必赶尽杀绝呢?”
难堪和讽刺袭上心头,祈爵居然说她是赶紧杀绝的那一个。
祈爵说出话之后就知道这话真是伤透了楚可昕的心。但他又能如何呢?萨琳娜还得留着,他总要和她演最后的一场戏,倒不如早点让楚可昕死心比较好。
楚可昕只觉得手脚冰凉,半天没有恢复过来。
她并没有同祈爵争执,既然他觉得是这样的话,她又何必要将人给赶出去。
楚可昕瞥见祈爵的眼中全然是不耐与焦躁,她起身,走出办公室。
祈爵在背后,一双手握在椅把手上紧紧握成拳,“你要去哪里?不是和你说了要去开会了。”
楚可昕背影一僵,自己咬住唇,过了半晌才松开,一道月牙形的印子清晰可见,“我没能决定她的去留,总能决定我自己的。我不想在集团见到她,这些事情也不想再想个傻子一样天天跟着你学了。”
椅子把手上,修长手指将关节握出一个一个的凸起,楚可昕没听到祈爵说什么,她也没勇气转过头去看他现在的表情。她只怕看到的也是他无奈的表情。
“你要是觉得累了,那你先回去也行。”祈爵说出这句话,明明像是在安慰她,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但是在楚可昕听起来却有种莫名的刺耳。
她不说话,祈爵又道,“在集团工作别带着太多的情绪化。”
楚可昕脚步顿住,转过身,心像是被谁狠狠了扎了一下,冲着祈爵吼道,“祈爵,变得不是我,而是你。若是从前的你,她留与不留有什么区别!只是如今的你才令人失望,令人不放心!”
她狠狠地将话怒斥出来,那些愤怒的情绪无法再压抑。
“我有什么好不让你放心的,只不过是工作关系,你非要牵扯那么多东西么?”
“随便你!”
楚可昕丢下句话,“那拜托你,即便是闹了绯闻也别让呱呱看到了,你好歹让你的公关将你的新闻都给把把关。”就从办公室里离开了。
祈爵望着楚可昕头也不回的离开,眼睛半眯成一道线。有红色的血从鼻子里流出来,他也没有去擦,任凭它流着。
萨琳娜回到家中,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去敲门都不开。直到她的阳台门响了,她才抬头看到一直在隔壁的罗伊从他的阳台跳到了她这里。
萨琳娜也没管他在场,抽出纸巾继续哭哭啼啼的。
罗伊直接坐在她床前的地面上,皱着眉说,“祈爵也没对你怎么着,不是所有的火气都往我身上发泄了么?你还在这里哭什么。”
“你知道什么呢?你说你办点事情怎么那么不利落,都把人带上船了还做不了。”萨琳娜憋着一股子的气问罗伊。
“那就要问杜桥那个老混蛋了,平时看他搞得那些玩意比谁都精通,轮到自己上场了,看着他进门还没有搞定。”
萨琳娜抹着眼泪,“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祈爵了,他如今像是变了个人,我害怕。”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有怪到你身上,说明他对你还是有情义的,你也别多想了。”
萨琳娜虽然很想和罗伊说其实并非是有情义,而是祈爵他还需要她演戏,但是她也算是嘴巴紧,知道这事情告诉罗伊了,也许会传出去,传到楚可昕的耳朵里,到时候,她就更别想和祈爵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