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南宫炎在心中默念,阴冷地眯细眼睛:既然付明坤出于羞辱或者其他别的恶劣目的,愿意把原料给他,他就不会亏待了这番心思!
只是……
拂过女人光滑柔亮的发丝,南宫炎涩声开口,“帝兰’是正规的高档会所,闹得太过是会被清掉VIP资格的,付明坤这种半路出家的原料商能弄到一张资格已属不易,谅他也不敢闹得太过。他要是再图谋不轨,我说过我不要——”硬生生咽下差点随口而出的讥诮话语,南宫炎强行改口,一面把难得的关切揉进强硬的命令里,“那这生意不做也罢。再有什么变动,不许瞒我!”
宁卿卿低眉顺眼,还是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小声答应:“我知道了。”
陌生的愧疚感撞上心头,南宫炎险些一个冲动告诉宁卿卿不必去了——生意场上能屈能伸、受些为难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实在不应该让这么个软绵绵的女人承担——只是想起公司的现状,还是不得不忍了下来。
些许真心实意的心疼从冰冷堡垒中流泻而出,南宫炎再次扶起宁卿卿的脖颈,在她眼底的疲惫上落下吻去。嘴唇在细腻的晶莹上亲昵地蹭了蹭,几乎明显能感觉到这一小块儿肌肤被磨蹭得不断升温。唇瓣离开,南宫炎看着宁卿卿迅速羞红的脸颊,又郑重嘱咐了一遍,“你万事小心。”
宁卿卿点头称是,匆匆应付了几句,就落荒而逃。
如果再不逃走,她不确定自己剧烈的心跳还能瞒过南宫炎几时。她一路不敢放松喘息,在医院里担心人多嘴杂,回到滨野花园又怕佣人听见,就近找了家没什么人的小咖啡厅,胡头乱脑地点了杯东西坐到幽暗僻静的角落里,才放任自己抖成一团。
她还是说谎了。
电话的确是付明坤打来的,但事情完全不是她说的那么回事。
宁卿卿含住吸管,香醇温热的液体灌满口腔,喉咙却紧张地紧缩,几乎连水都咽不进去。既然平复也不起什么作用,宁卿卿索性也就不再躲避,抖着手掏出手机,把电话回拨了进去。
几乎没有停歇,付明坤的声音如同毒蛇,顺着无线电波迅捷无比地爬了过来:“宁小姐让付某好等。你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说都不说就挂我电话。”
“刚才不方便,”宁卿卿接话,感觉毒蛇正游走在她耳边身侧,让人不由得要浑身战栗,只能凭借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颤声质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啧啧,小南总还有力气和女人调情啊。”付明坤说,声音里的猥亵透过听筒传过来。在宁卿卿“你别胡说!”的冷斥中悠悠住口,付明坤的语气轻飘飘地打了个旋,轻描淡写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有人出了更高的价码,所以原料嘛,我打算给他了。”
“这笔原料单是我们先谈的,我们先签了协议!你不能这么做生意!”宁卿卿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惧和怒火,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怎么做生意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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