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我。”
胡三朵伸手捏住他的脸蛋,扯的有些变形了,看着那双晶亮的眸子才道:“好,都听你的,不过,莫家穷成什么样子了?”
“少操些心。”说不定他们会好过一点。
莫鼎中的焦头烂额,童明生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不过很快就轮到他焦头烂额了,他要去再办个婚书,只是却总也找不到人。
童二爷不是非要这个婚书不可,不过是要堵住一些人的嘴,上回他当堂承认没有婚书,现在要婚礼,自然是要办的,还得光明正大的办。
找了几回都碰壁之后,他就知道是马瓒捣鬼了。
这天准备婚礼事宜,回到家中,就见院子里放着一只扎着大红花的毛驴,童明生蹙眉,脚步一顿,刚走进,这驴子“欧--啊--欧啊”叫了两声,突然后腿一踢,童明生迅速的退开了。
刚跨进屋里,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驯马的时候将你拉上马去,还有那回,我冲你扔鞋子,你就将泥巴都糊在我身上了,还有你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们这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识?”
童明生神色一暗,继续往里走,屋内淡淡的声音传来:“那会你给我扎了一针,胳膊上长了很久的水泡,我恨你恨的半死,想着等逮到你,才不管你是不是女人,定要叫你好看,哪知道后来你从山上滑下来的时候,我却没有动手……并不是我忘了,而是……当时不知道,后来回味过来,又已经晚了,要是我那时候能够早些开窍,会不会不同?”
说完一声悠长喟叹,童明生双拳一握,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也大约猜到他的神色了。这该死的家伙,现在发什么疯来说这些疯话!童明生加快了脚步,只想将马瓒揪出来,暴打一顿,以后甩开去,离自己娘子远远的才好。
又听马瓒继续道:“本公子这般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你呀还真没有那个福气,后来在流沙里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你说,明明我们一起比你跟童明生的要深刻得多,不打不相识,到生死相许才是才子佳人。”
屋内,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厮,同心、同德垂着头,专心的当着背景,呼吸都减淡了几分,这话公子私下也问过好几次了。
胡三朵翻了个白眼,马瓒叹道:“本公子是才子,你离佳人就还差了些。”
“就算是吧,那你告诉我做什么,自己嘴欠啊。”
“胡三朵,本公子不吐不快,你好歹也要表示一下,要么怅然要么感激,要么后悔,你这是什么表情?本公子……”
童明生长腿一迈,进来了,冷冰冰的道:“你还不值得让我娘子分神困扰,更本不值得一晒。”
“你回来了。”
胡三朵说着,童明生已经大步走上前来了,扶住了胡三朵的腰,阴沉的看着马瓒,“你来做什么?”
马瓒潇洒的站起来,摇摇头:“没风度……”
说着大步朝外走去,他心中有些怅然若失,但是也称不上是郁闷,此时再见童明生,觉得想要胜过他的心也淡了些。
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胡三朵,要是童家落魄了,你还是可以去马家马场,我以前说的话依旧算数。”
说完,转过身来,冲童明生恶声恶气的道:“本公子还有事,你们新婚之礼我就先送来了,那天我没空。”
“这头驴子就是本公子的贺礼,童明生,听说入黔州之驴技穷,这西北是我马瓒的天下,你进来就是进了这黔州的驴子,本公子不会再输给你的,你等着瞧吧!”
说完,不等童明生说话,他大步离去,身后的同心、同德赶紧跟上了。
童明生懒得理会他,神色依旧不怎么好,扶着胡三朵坐下来,往她身后塞了软垫,才道:“他来做什么?就送那头驴子来挑衅?”
胡三朵好笑的看着他,点点头,“还有来跟我抱怨一番,错过了心有不甘。”
“以后不许搭理他!”
“那不行,以后我还得找他做生意,马家有马场,有牛场,我也不愁没有用武之地,还有王老大夫也十分了得,跟他探讨探讨,总能有些进益,刚才他还说要请我配药,你也知道我做生意不行,但是这个还是老本行嘛。”
刚才马瓒还提到牛场的病呢,好像是口蹄疫,她刚才跟他说了,先去用明矾加上消毒的草药,正好也能够给莫家的矾矿多条销路,以后她还能做口蹄疫的疫苗,还是专门喂养老鼠,培养这些疫苗得了。
“不许。”
胡三朵定定的看着他,心中失笑,这男人还真小气,孩子都跟他生了:“……他把婚书送来了。”
童明生眼神闪烁,俯**来,将耳朵贴在胡三朵的肚子上了,不想再提马瓒,他轻声问:“今天宝宝动了没有?”
“动了,明大夫说这是正常的,最近我的身体很好,明天还能够骑毛驴。”
童明生扶住她的腰的手一紧,任由她摸着自己的头发,闷闷的道:“这就好。”
“童明生,我怎么有种二婚的感觉啊,上回我们是在童家的列祖列宗面前行过礼的吧?”
“不管几婚,反正都是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