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朵也不愿意冤枉一个好人,可是童明生生死未卜,想到他不知道在哪里受罪,她就控制不住理智,要是他有事,她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反正绝对不会什么也不做。
等金泽真的冷着脸,好不抵抗的就被挂出去了,如同旗帜一样的竖在屋顶上,胡三朵才神色一垮,目光也恍惚下来,她倒是真愿意相信这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临时出现了纰漏,他也有办法脱身吧?他那么谨慎的人,说不定也是发现了有背叛者,藏在幕后想揪出那些人来吧?
房间里四周都是他的气息,明明昨天还好好的窝在一起呢,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只要她一闭眼,就看见童明生满身是血的被人虐打,等坐起来,已经是满头大汗。
屋内突然白光一闪,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电闪雷鸣的,大雨很快就落下来了,她穿了鞋子起来,突然听见“咔嚓”一声细微的响动,有人落在屋顶上了,刚才是踩到了瓦片。
胡三朵下床,竖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雨声、雷声太大,听得有些不太真切,只能听到利器相撞的声响,这四周都是宝组织的人,围的铁桶似的,她并不担心有危险,反而点亮了屋内的灯,静坐窗前。
她在赌,这幕后人知悉童明生的身份,应该也知晓他的脾性和弱点。她点亮的灯,让这些人冲她而来。
果然,越来越多的人冲着窗户上的影子而来,根本无法靠近,就被暗中的人给干掉了,胡三朵推门出去,看着院里黑沉沉的一片,冷笑,“留下一个活口,其余的都杀了!”
别人都在忙,就她和金泽两人闲着,她一盏一盏的点燃了院子里的灯笼,四周透亮起来,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屋檐之下,看在对面屋顶上的金泽,金泽浑身湿透,像是和那木杆融为一体了,垂着头一动不动。
不对,将金泽放在屋顶的时候,那根木棍没有这么长,现在上面是加长了一截铁棒!而此时正是电闪雷鸣。胡三朵突然厉声道,“快去,把他弄下来!”
突然一声惊雷劈下,黑影抱着金泽飞身刚落在院中的空地上,刚才金泽捆绑的地方就被雷砸出一个坑来了。
想到什么,胡三朵赶紧离开这屋檐,果不其然,这屋檐上也被砸了一下。
“去将屋顶上的铁棒都拿下来。”胡三朵沉声道,想要引雷声来劈下来?她倏地脑子里灵光一闪,当初好像见过这样的手法,对了,玉门关外,李从堇!
难道是李从堇?
“小姐,你要的铁棒。”另一个黑衣人将三根铁棒递过来,胡三朵看了看这铁棒,似铁非铁,不知道是个什么材质,但是能够引雷的效果倒是十分明显!
这人说着,一手还抓着一个人来,一脚踩在地上了,胡三朵一铁棒竖在这人面前,冷冷的道:“你是李从堇的人?他在哪?说不说都是死,说了会让你痛快一些。”
她站在雨中,任由雨水肆虐,声音里透着浓烈的杀意,扶着铁棒蹲**来了,神色阴沉的看着地上的人。
那人刚一动,她拿着铁棒打在他下巴上了,这人下巴错位,想要咬舌自尽,也没有办法了:“别想这么轻易死了,不说,我多的是法子撬开你的嘴!”
莫笑抓着金泽身上的绳子,正对着胡三朵,看到她的神情,倒是怔了一下,从未见过这样阴郁的胡三朵,满面狂暴之气,和平日要死不活的样子相差太大了。
金泽眼皮微动,上回在大漠的时候,二爷被咬伤,她也是这幅鬼模样,将一匹狼都给斩首了,此时,金泽倒是没有多奇怪,他早就看的出来,胡三朵面上柔,心里其实硬着呢,对她自己都下得去手,对旁人更是不用说了。
女人发起狠来,是完全不计后果的。
只是听到李从堇的名字,看胡三朵那般笃定,他有些讶异罢了。这些人难道真是李从堇派来的?
刚一晃神,见已经有两个人上前去了,胡三朵将刚才的几根铁棒放在这人腿上了,才问“把他的心脉护住,被让他死了!”
接着她就转身,站远了一些,定定的看着这人,突然又是一声惊雷,只见这几根铁棒上像是带着蓝盈盈的细线,一声“轰——”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只听一声哀嚎。
莫笑眼神闪烁,暗道了一声:“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只见地上那个唯一的活口,膝盖以下几乎被炸烂了,血肉模糊的,他看得都觉得有些恶心,也不知道这铁棒到底是有什么古怪,竟然引来雷声,还这般精准的炸到地方,就是宝组织也弄不出这样的东西来。
胡三朵也看着这三根铁棒,再看看那人:“说了给你个痛快,不然的话这一会炸你的腰,一寸一寸的让你自己看着,身子变成血水。”
那人哀嚎了几声,胡三朵又将铁棒往他腰部挪了挪,又退后了几步,几声雷响之后,莫笑咂了咂嘴,有些恶心的偏开了视线,他先前怎么会觉得胡三朵软弱呢?这女煞星……
“还说吗?这雷雨一时半会好像不会停呢!”胡三朵阴测测的道,手笼在袖子里有些发抖,她每说一句,就会想到童明生是不是也正这样被人对待,她已经完全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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