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忱坐在大殿之上,一身威仪的听着下面的御史引经据典的说着需要选秀的事情。平日里,他从没觉得这些御史有多么的可恶,但是今日,他出奇的烦躁,心里惦记着季昭华,早上他离开来仪殿的时候,季昭华正在喝安胎药,黑漆漆的苦药汤子,喝下去一口就要呕吐上半天,偏季昭华又是个倔强的,一碗吐完了,就让下人在端一碗来,反反复复的喝药。
一张脸苍白的没了人色,说实话,这还是夏侯忱第一次见到女人如此辛苦的孕育。
在听听站在大殿里义正辞严让他纳新人的说词,简直说不出心中的躁郁。也许是他后知后觉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在女人怀孕的时候宠幸新的女人,会是如此残忍的事情。
“说完了?”夏侯忱突然开口。
下面的魏御史一愣,然后接着说道:“圣上,子嗣乃是朝纲之本,现在后宫子嗣单薄,为了夏朝千秋万代的朝政稳固,还请圣上以江山为重,广纳秀女才是。”
对于这种没有眼色的御史,夏侯忱连跟他们斗嘴皮子都嫌麻烦,这时候夏侯忱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一个事实,“秦王在前线遭遇伏击,身受重伤,诸位爱卿可有对策?朕观念秦王,想派一位心腹大臣前去探望情况,魏御史既然这般以江山社稷为重,那么这一次的出行,就派魏御史去吧。”
魏御史当场就白了脸色,他这种御史,可是地地道道的读书人,上前线什么的,实在是太超过他的能力范围了。
连秦王那么凶悍的人都会遭遇伏击受伤,那么他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可不就是去送死么。
“皇上?”魏御史急忙跪下,想要求情。
夏侯忱眉头一挑,“怎么?难道只有朕选秀是为国为民,而魏御史你去前线带朕探望就不是为国为民。”
这种话,魏御史就是有一万个的脑袋也不能说不去啊,只能磕头道:“臣定然万死不辞。”
有了魏御史这么一个先例,这朝里本打算继续奉劝皇帝选秀的人都闭了嘴,谁敢提啊,不怕皇帝发配去前线?活的不耐烦啦!
轻松解决掉这些烦人的御史,夏侯忱处理完公务,不敢耽搁就往来仪殿走。
进到来仪殿里,无意外的就听到了呕吐声,很大声的干呕声。夏侯忱心都揪了起来,疾走几步进卧室,果然看到季昭华趴在床边,手里还是拿着汤药。
夏侯忱不悦的道:“这都喝了多少了?怎么还没有喝完!”
季昭华用帕子擦了嘴,虚弱的对着夏侯忱笑,她不想让夏侯忱担心,生怕他改变主意,不让她要这个孩子了。
“没事,没事的,我吐的多,所以要多喝一点才行。”季昭华这般好声好气的解释,反倒让夏侯忱心酸的很。
坐到她身边,轻拂着她的后背,小心的问着:“一般妇人怀孕,不是要过了三个月才会如此反应的么?怎么你还不到三个月就成了这样呢。”
原本呢,是真的要过了三个月才有反应的,但是现在荀太医开了这么多的药,季昭华眼睛睁开就开始喝药,这般苦戚戚的药汤子,就是正常人喝了都会受不住的,更何况是她这个孕妇。
季昭华不敢说这些,只说:“怕是这个孩子顽皮的很吧。”
夏侯忱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记得维护孩子,十分头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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