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见过吗?”季昭华原本几乎就要冲口说出些什么,她从来都不个能撒谎的性子,在夏侯忱面前就撒不起来,更何况在夏侯慎这样灼灼的目光下。
可是人总是会长大,会分出轻重缓急,这时候季昭华想到更多的是如何自保,夏侯慎也许不知道韩太后的心思,但是季昭华确实准确无误知道的。韩太后并不知道季昭华的身份,若是夏侯慎这么直名大放的说出来,那么下一刻要死的人就是季昭华了。
她不能死!
似乎从来季昭华都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她不能死,未来能遭遇什么,她并不能预测,但是她一定要活下去的。
那是父亲临死前的唯一遗言,是她勇气的来源之地。
季昭华挺起身体,脸上挂上得体的笑容,虽然这很难,但是如果真的逼着自己,其实也是可以完成的,季昭华好奇的问:“除夕宴会上,秦王妃说臣妾长的像先皇后呢,不知道秦王是不是认错人了?”
夏侯慎一刹不刹的盯着季昭华看,墨绿色的百褶裙子,玫红色的小袄子,比上在秦王府里的寡淡,明显的在宫里,季昭华过的更加滋润一些。不会夏侯慎怎么打问,也知道现在宫里韩妃娘娘荣宠无限,正月初一这样的正日子,皇帝都是在韩妃娘娘处过夜的,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另一方面,现在宫里的宫务也全部交到了季昭华手里,比上在秦王府里是的寄人篱下,季昭华现如今肆意的多。夏侯慎只是这么看着她,就要抑制不住自己,曾经夏侯慎觉得自己对季昭华,是尽了心的,但是相比起来,他又有些无话可说。
夏侯忱给了孟辰良身边的侍卫一封密信,这信如果到了周国皇帝手里,孟辰良一个通敌卖国是跑不了的。夏侯忱用最兵不血刃的办法,解决到了一个孟辰良。就算回到周国,孟辰良不死,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无论是报仇还是生活,似乎夏侯忱都比他要做的好得多,是不是因为此,季昭华现在才如此的相见不相识呢。
她明明刚才是流露出一丝心痛,慌张的。
明明.......没有完全忘记他........
说起先皇后阿雾,不用季昭华再说什么,韩太后已经眉心抽动,二话不说就说:“霜儿下去吧。”
“臣妾告退。”季昭华恭敬的退出来。
走出凤栖宫,晚风这么一吹,似乎能凉透心里,到这时候季昭华才真实的感觉到后背渗满了汗水,冷风一吹,冷的瘆人。
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季昭华招架不住的,那么夏侯慎炙热,沉痛的眼神绝对算是其中之一。季昭华一只手拂住胸口,让那里的心跳平稳下来。
——
夏侯慎一直紧紧望着季昭华走出的方向,直到季昭华已经身影空无,还不见收回。
韩太后就是再怎么不在意这些事,还是会发现儿子的异样,这样的眼神,韩太后怎么可能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咳咳........。”对儿子说这些男女之事,韩太后有些不好开头,但是还是不硬着头皮说:“阿慎,你不会真的想起阿雾了吧?”
夏侯慎收回实现,慢动作似的转头看向韩太后,“阿雾?”
韩太后心头狠狠的揪了一把,旁人都说阿雾是病逝的,可是韩太后实在太知道阿雾是怎么死的,被夏侯慎这么看着,就是韩太后不认为自己起先做的有错,还是少不得心虚,不过韩太后就是韩太后,没道理她要先让步的,韩太后理直气壮的说:“母后劝你还是早早忘了阿雾,她到底是你的嫂嫂,若是被皇帝知道,你们兄弟的感情定是会受损的。”
韩太后觉得还是这么说,比较好,夏侯慎到底还得忌惮着夏侯忱不是?这样也能将她这个太后完全摘出来。
谁知道夏侯慎怪怪的笑了两声,“兄弟感情?”
这怪笑实在与平常那个直爽火爆的秦王不符,韩太后心里又是怕又是怒的,耐心告尽,突然扬起声音,“夏侯慎,你要明白谁才是你的亲人,是哀家,你的母后!是皇帝,你的哥哥!我们到时候都不会让你吃亏的,尤其是母后,什么时候母后不是把最好的给你!既然你这么放不下,母后就摊开跟你说,当年哀家就是看不上那个阿雾的做派,什么都要争抢的性子,那么好强,哪里能跟你安安稳稳过日子!让你娶雨儿,母后是为了你好。”
夏侯慎哗的就站了起来,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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