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就这样以着一双带泪的眼看着他,任由他抬手缓缓将自己眼睑下的泪都拭去。
到了此刻,她也装不下去了,既然事情都要扯破了,那么还装有什么意义?
她感觉自己的喉头都是微颤的,向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相信你,把事情交给你?你确定你没有说错什么?”
“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更何况,你从来都没有信过我。”段亦宸沉声道。
闻言,向暖抿着唇无奈地闭了闭眼,似是无法面对什么,决绝地开口。
“那么你知不知道,最近股市的动荡?你又知不知道,宁家和顾家他们那群人现在的状况?”
段亦宸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向暖咬着牙,往后退了一步,推开他,一边绝望地摇着头。
“爱情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向暖这辈子都是栽在那场恩怨当中拔不出来了,现在所有人全都得到了我当初想要的下场,然后呢,然后我又发现,我马上就要步他们的后尘。”
君伶从来就没有让她有一丝会拥有实权的机会,并且,她从一开始就是君伶的眼中钉肉中刺,君伶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放过她。
向暖这几年的努力都是为了报仇,可煎熬了这么几年,到最后,发现自己依然回到了原点,并且陷入深渊,越来越深。
君伶也说了,那句话永远深刻地在她的脑海里,她说段亦宸是她的儿子,她向暖永远都配不上。
“你父亲被困在医院,处境危险,现在段氏的股市最为动荡,你现在该管的不是我,而是那岌岌可危的段氏,你应该去稳固住现在的危机。”
说着,向暖又自嘲地讽笑了一声,“不过我也不该跟你说这些,就算段氏真的成为了君伶的,可最后你段亦宸不会有任何事,以后的以后资产还会由你来继承,然后,你会有比宁清冉都要更合适的娇妻,所以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的话让段亦宸的心莫名揪紧,“向暖……”
向暖却只是摇着头,决绝无比,“别叫我,什么都没用了的,我们以后都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你说即使相爱,有什么用?”
段亦宸不会是解救她的人,而以后她也只是那个陷入深渊无法解脱的可悲女人。
事实上,她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去迎接,她也不知道,君伶会怎么样对她。
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太冲击了,向暖觉得她得静静,得好好地静静。
“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不可能的,段亦宸你知道吗?我都已经认命了……”
她话音未落,胳膊便被他一把握住,紧紧地扼着,仿佛一松开,她就会立马消失离开一般。
他掌心温热让向暖觉得正隔着衣服布料灼着自己的肌肤,一下子,便打断了她要说的所有话。
抬眸,对上段亦宸那双深不见底,盛满了复杂感情的眸子。
“哪来的什么命,我只知道我该去拼命争取,我段亦宸,从来就不信那些所谓的天命……就算离开,你想去哪里?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
向暖觉得她的心都是颤抖着的,被他这些话,方才脑海里那些要说出的决绝的话,一片空白。
这种抉择,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她没有任何办法。
就当向暖面对着他,几乎要说出自己心里一直想说的答案时,可她还是在话要出口的那一刻给忍了住。
然后垂了垂眼睑,缓缓将自己的胳膊,从他那灼热的掌心里抽了出来。
这缓慢的动作,让段亦宸的心如同在凌迟。
然后,看着向暖自嘲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得感伤。
“那你继续拼命吧,对不起,我要放弃了。”
不仅仅是她想奢望得到的感情,也是放弃这十年里她的执着。
“向暖。”直到最后,在她要拿开手的最后一刻,他却还是不死心地紧攥着她的衣服,不肯就这样放手。
他总觉得,如果今天,如果此时此刻他真的让她走了,那么,便会一辈子失去她。
向暖最近太反常了,反常到他心疼,反常到不安。
可面对着她那平静如水的面色,他咬着牙,也只能说出简短的一句话。
“能不能别走。”
庭院深深,安尘在两人出来后便也紧随其后的出来,看着他们那揪心的一切,向暖陷入了无比煎熬的抉择当中。
而此刻,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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