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戚继光也不掩饰喜悦的心情,大笑道。
“快入席吧。”
戚继光命人把张居正引到上首,这个位置一直空着就是给张居正留的。众人对此心知肚明,如今看张居正坐下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坐了下来。
“等办完这场婚宴,我就要去辽东了。”
戚继光忽生感慨。
张居正笑道:“辽东广袤,杂胡众多,不比蓟镇好治理,元敬是有的忙咯。”
他这话虽然是半开玩笑说的,却不无道理。
蓟镇虽然是九边重镇,但主要防御的就是鞑靼人。
如今鞑靼人犯边的次数越来越少,蓟镇面临的压力也就少了许多。
但辽东则不同,自古这里便是杂胡混居之地,形势复杂的多。
便是李成梁这个生在辽东长在辽东的名将也只能做到维持平衡。
戚继光虽然是不世出的名将,但毕竟不如李成梁对辽东熟悉。
此番调任辽东,自然是任重道远。
宁修很想给老泰山提醒一下,叫他关注一下女真人,尤其是建州女真。
这个渔猎部落几十年后便将强势崛起,威胁大明的统治。
但他怎么开口呢?
还是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啊。婚宴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叔大,去了辽东咱们聚的机会可就少了。”
戚继光不免有些落寞。
世人都以为他只是张居正门下的走狗,却哪里知道他和张居正是惺惺相惜的兄弟。
这种亦兄亦友的关系是常人所理解不了的。
张居正饮了一杯酒,却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阵张居正才重新发声,说了些劝勉新人的话。宁修也恭敬的冲张居正敬酒。
张懋修一直眉头紧蹙,显然是觉得父亲今天酒喝多了。
郎中曾经嘱咐过,父亲一定要少喝酒,喝的多了很伤身子。
他很想劝一劝父亲,让他少喝一些。
可在这种场合,话怎么说的出口呢?
那不是打父亲的脸吗?那是忤逆啊,万万做不得。
无奈之下,张懋修只得希望父亲自己少喝一些,还不时给宁修递眼色,叫他不要再敬酒了。
宁修自然心领神会,冲张懋修歉意的笑了笑。
再怎么说这婚宴的主角却是宁修,敬了张居正几杯酒便也是了。接下来宁修便在戚继光的带领下向来宾纷纷致意敬酒。
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宁修都没见过,只听着老泰山一一介绍,然后道一句久仰,继而敬酒。
此时此刻他才体会到有一个太子少保做岳父的好处。
寻常人家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么多官员?这种人脉关系是有些人一辈子都结不来的啊。
而他宁修,因为是戚继光的东床快婿,在婚宴当天就结下这么多善缘,虽然不一定在今后仕途中发挥多大作用,但总归是多了条路子。
官场拼到最后拼的不就是人脉和路子吗?
谁的人脉广,路子多谁就能够笑到最后,官居要职。
便是想要入阁,除了那不靠谱的中旨,还不是得靠廷推?
说到底还是靠的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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