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刘......刘指挥使在说笑吧?”
“刘某就是来送王爷上路的。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想必王爷也明白想要你命的不是刘某。黄泉路上可不要埋怨刘某啊。”
说罢刘守有厉喝了一声:“来人呐,送王爷上路。”
他之前早已与几名校尉吩咐,话音刚落便有两人拿着一根白绫踱步而来。
牢门被打开,二人如狼似虎的扑了进去将白绫在朱宪爀脖子上一缠便开始向相反方向勒去。
“咳,咳......”
朱宪爀只觉得脖子一紧,继而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本能的用双手抓住白绫去扯,可如何比得过两个锦衣卫壮汉的力气,面颊一时涨的通红。
“为,为什么......”
他又惊又怒,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刘守有:“你是......你是张居正的人?”
“刘某是不是张阁老的人不重要。”
刘守有耸了耸肩道:“重要的是陛下叫王爷去死,刘某只是遵旨行事。”
“陛下?”
听到这里,朱宪爀怒不可遏,发出歇斯底里的一声狂吼。
他双脚开始乱蹬乱踩,兀自挣扎着。
刘守有听得直皱眉,他撇了撇嘴道:“还不快些送王爷上路。”
那两名校尉闻言对视了一眼,连忙加了些力气。
不多时的工夫,朱宪爀便停止了挣扎,一双眼睛几乎爆出,脑袋歪倒在一边仍自死死盯着刘守有。
“对外怎么说你们都知道了吧?辽王畏罪自缢,发现时已经气绝身亡。”
刘守有一甩衣袖,冷冷说道。
“属下明白!”
二人齐齐抱拳。
刘守有拂袖而去,两名锦衣卫校尉也不敢闲着。他们连忙抽掉朱宪爀的裤带,挂在了牢房的木梁之上,又打了个死结,这才把朱宪爀的尸体挂了上去。
二人左右四下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离开了牢房,将牢门锁严。
虽然自缢和缢杀脖子的勒痕不同,有经验的仵作一看便能看出破绽。
但这件事是不会有人去查的。
朱宪爀的尸体会被迅速处理,根本不会让仵作经手查验。
锦衣卫在处理尸体上极有经验,绝不会留下麻烦。
当然,这一切都得等到朝廷公布辽王朱宪爀畏罪自缢的消息后。
......
......
内阁低矮的值房之内,火炭烧的劈啪作响。
申时行正在翻阅一份陕西布政使呈递的有关马政的奏疏。
便在这时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冲申时行抱拳道:“申阁老,张阁老可在阁中?”
申时行愣了一愣,旋即答道:“首辅在小憩,刘指挥使可有要事?”
因为司礼监和东厂的缘故,锦衣卫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和内阁直接接触的。
刘守有也是个极讲规矩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要事,自然是要事啊。辽王在诏狱自缢了!”
申时行听罢险些把老腰闪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老夫这便去叫醒首辅。”
申时行在内阁不过就是个摆设,像这种大事他是断然不敢瞒着张居正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