剐啊,啧啧。”
宁修放下书本笑了笑道:“看来是圣旨降下了。这卢家私通倭寇,贩售私盐,落得这个下场倒也正常。”
“嘿,可惜那些卢家女眷没有被处死,仅仅罚没入教坊司。”
“这不比处死她们更解气吗?”
“为何?”
七郎有些愕然。
宁修幽幽道:“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啊。”
七郎闻言脸登时红透了。
“三哥哥,这诗是你作的?真是绝了。”
“哈哈,三哥今天心情好,便即兴吟了两句。”
宁修心情确实不错,孙家这个钉子总算拔除了。通过这件事宁修向外界释放了一个信号,宁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纵然强势如卢家,不也落得个男丁斩首,女眷罚没教坊司的下场吗?
宁家的背后是张家,是戚家,只要稍稍有点见识的人就不会造次。
宁修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好的环境。
宁家的生意处于扩张的关键阶段,这个时候绝不能容许有人掣肘。
“三哥哥,我差点忘了,张三公子叫你过府一叙呢。”
七郎拍了拍脑袋,尴尬道。
“哦?”
张懋修找他?
估计又是探讨文章吧?
这些天宁修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不光读书,他还一天作两三篇时文,端是将题海战术进行到底。
这当然是有好处的,宁修觉得他现在的文章水平比刚穿越时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水准能否稳稳在乡试胜出,但至少增添了不少底气。
“那我便去一趟张府,晚些时候回来。”
宁修出了宅子便朝张府而去。
门官早已与宁修熟了,直接把他领到了张懋修的跨院。
此刻张懋修正自在作画。宁修进到屋中也不打搅,等到张懋修作好画才拊掌赞道:“懋修兄这画艺是愈发精进了。”
“哈哈,宁贤弟来了?快坐。”
张懋修放下笔来,将宁修引着坐下这才开口道:“愚兄不过是随便涂抹两笔,打发时光罢了。愚兄请你来,是有一事相商。”
“哦?”宁修见张懋修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奇怪:“懋修兄不妨直言。”
张懋修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愚兄准备在三日后在望月楼举办一次雅集,请江陵城中文人雅士共赴此集。”
“这是好事啊。”
宁修微微笑道:“懋修兄的学问文采都是一等一的,想必会有无数高人前来吧?”
“宁贤弟切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愚兄是想让你也参加。”
“我?”
宁修有些惊讶道:“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宁贤弟也是江陵县学的生员,参加这雅集没有任何问题。何况科试临近,宁贤弟也该跟大家处一处了。”
听到这里,宁修已经明白了。张懋修举办这雅集果然不是心血来潮啊。科试临近,他是想借举办雅集来造造声势。张懋修能够第一时间想到宁修,还是让他很感动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