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看待问题更为成熟。要想取一个好的立意十分轻松。
当然,他还是不能轻敌的。毕竟有些观点在现代人看来十分正确,但在封建社会是不能被接受的。一个不小心写出个惊世骇俗的观点,恐怕得被当作妖孽活体解剖了。
宁修可不是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性格,凡事还要求稳,至少得符合明人的价值观嘛。
忠君爱国那是大方针不能偏离,围绕着这个主题阐释延伸肯定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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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内阁。
值房之中,张居正捧着一份奏疏看的入神。良久他长叹一声冲身边的张四维道:“子维啊,你看看吧。”
“是。”
张四维小心翼翼的接过奏疏展开来看。
起先的几句倒也四平八稳,可他越看越惊看完之后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
“太岳公,此事若是真的,那可算是陛下继位后第一大案了啊。”
张居正微微颌首道:“是啊,自打嘉靖末年荡平倭寇以来,十余年未曾听到倭寇的消息了。想不到在远离海岸的荆州府竟然会出现一十八名穷凶极恶的倭寇。”
张居正感慨的不无道理,荆州地处腹地并不靠海,倭寇能够潜入荆州足以证明大明各处关卡形同虚设,保甲制度名存实亡。
若不是这次宁修被绑,恐怕还没有人知道卢家养了十几名倭寇吧!
张四维面露难色道:“若这李瑞所言非虚,那卢佑安确实该死。他不但私通倭寇,还买通盐场官吏倒卖贩售私盐,乱我大明盐法,罪无可恕!”
张四维急着表了个态,张居正却是并未接话。
他起身背负双手踱了几步,继而幽幽说道:“治大国如烹小鲜啊。看似简单无比的一件事真处理起来却有诸多掣肘的地方。”
他摇了摇头苦笑道:“众人都道我张江陵风头无量,谁知我却焦头烂额。”
张四维连忙道:“太岳公保重身体啊,您是大明的股肱之臣,朝廷不能没有您啊!”
“汝默呢,最近怎么不见他来内阁?”
张居正却是话锋陡然一转,聊到了申时行身上。
他三月返回荆州老家葬父前曾向天子举荐了两人。一个是马自强,一个是申时行。
其中他对申时行更为看好。
当今天子对张居正言听计从,欣然准许二人入阁。
起初申时行被授予吏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而马自强授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马自强犹在申时行之上。但马自强身子不争气入阁没多久就病死了。
申时行便递补为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
加之吕调阳致仕,张居正回京后内阁之中只剩下张居正、张四维、申时行三人。
张居正之所以临行前举荐申时行就是对张四维不放心。虽然张四维对他很恭敬,但张居正隐隐觉察出异样留了一手。
申时行便是张居正安插在内阁中的一个眼线,若是张四维有所不轨申时行就会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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