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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屋中,戚灵儿立刻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痛哭。
桃春直接吓傻了,带着哭腔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陈义又欺负你了?我早就说了那厮不是个好东西。奴婢这就去教训教训他!”
说着桃春便要去临屋找宁修理论。
“回来!”
戚灵儿翻身站起来,喝止住桃春:“从今往后不许再去找他,我们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桃春急忙道:“可是小姐我们的马车已经卖了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去哪里买新马车啊?”
“没有马车就买两头驴子,没有驴子我们便走着去!”
“走着去荆州?小姐,您可别意气用事啊。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可知道人家怎么说我们的,人家骂我们是下药的飞贼呢。”
“啊?”
桃春闻言立刻讶然出声,心脏砰砰直跳。
“他的酒杯里被人下了药,找不到下药的人就推给我们俩,这样的人不配做朋友。”
“其实,小姐......”
桃春双手紧紧抓着裤腿,低垂下头。
见婢子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戚灵儿立刻警惕了起来质问道:“其实什么?”
“其实是奴婢往那呆子杯子中加的东西......”
“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戚灵儿气的双眼发昏险些晕倒。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可是那呆子欺人太甚啊。他欺负奴婢也就算了,连小姐叫奴婢送去的酒菜都打了回来。这可都是小姐的一片好意啊。”
“那你就给他下药?”
桃春反绞着双手,咬着嘴唇道:“其实,奴婢一开始也不是想给他下药的。奴婢只是想翻开他的包裹看看路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个商贾。”
“结果呢?”
“奴婢翻开包裹真的找到了路引,他确实是叫陈义,荆州的贩布的商人。”
桃春十分沮丧的说道。
“之后奴婢便想趁他回来前离开,无意间看到一个小瓷瓶,好奇之下便打开瞧了瞧,里面都是白色的粉末。”
桃春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奴婢寻思着这应该是蒙汗药之类的东西,更觉得这厮不是好人,便把那瓶子里的粉末都倒在了酒杯里,匆匆跑了。”
“后来那陈义便把酒倒到酒杯中喝了下去,然后便满面潮红。可这些不是蒙汗药的效果啊。”
联想起今日早上见到陈义时这厮胯下的小帐篷,戚灵儿立刻羞红了脸。
这哪里是蒙汗药啊,分明就是春药!
可这厮随身带着春药作甚,难道是个窃玉偷香的花贼?
桃春显然也注意到了自家小姐的表情变化,稍稍有了底气小胸脯一挺道:“小姐,事实证明奴婢的担忧是有道理是。这厮虽然确实是商贾身份,但却是个心怀不轨的。也就是他还不知道小姐是女儿身,不然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呢。这样的人被下药是活该。昨晚他叫的奴婢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呢。”
戚灵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又胡乱猜起来了吗?即便那真是春药也不能证明他就是窃花贼吧?你这便随我去向他道歉,当面把话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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