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姑馆估计得被张居正把腿打断。
“咳咳,懋修兄别误会。你快说说这楚先生喜欢哪个小倌,我们也好缩小目标不是。”
张懋修翻了一记白眼,没好气的道:“都说了我是听的坊间传闻,怎么可能知道与他相好的小倌是谁?你们去长春院等着就是了。楚先生你们见过的,就是紧紧跟在辽王殿下身边的那个人。”
孙悟范一拍脑袋道:“懋修兄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了。那厮容貌很奇特,嘴唇特别薄,鼻梁很高,一双桃花眼,还真的讨男人喜欢啊。”
张懋修、宁修:“......”
宁修咳嗽一声道:“说正经的,这楚先生我们确实认得,他在王府修缮完工后和辽王殿下一起出现在王府。二人亦步亦趋,想不记住都难。不过他身边不会带着护卫吗?”
张懋修摇了摇头道:“一般出行也许会带,但去象姑馆那种地方带护卫不是找不自在吗?”
宁修一想也是。去青楼的话护卫们还可以各自找个姑娘欢好。去象姑馆则不然,这些护卫大部分都是纯爷们指望他们挑两个兔子玩可不太可能。
“嗯,那我们这几日便在长春院等着,总能等到这厮的。”
死胖子早已开始摩拳擦掌,势要把断袖男一举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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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方晴,天清气朗。
楚汪伦沐浴之后熏了香,换了一件书生长衫阔步走出王府。
每次去象姑馆他都会用这身打扮,因为这与馆内的氛围相称。
书生意气,才不负小倌们倾国之姿。
坐上轿子楚汪伦便开始闭目养神。
想到不一会就能够和心上人耳根厮磨,楚汪伦便觉得神清气爽。
一炷香的时间,轿子便落了下来。
楚汪伦掀开轿帘,阔步迈了出来。
长春院是他最常来的象姑馆,早已是轻车熟路。
一进小楼,楚汪伦便提起下摆急步上楼而去。
长春院有一个特殊的规矩,那就是越大牌的小倌居住的楼层越高,房间朝向越好。
花魁一般住在顶层最北面。
与楚汪伦相好的小馆是长春院内仅次于花魁的青雀,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这青雀出身书香门第,后来老父病死,家道中落。他越混越惨到了快要饿死的地步。
便在这走投无路之时他被长春院的老鸨看中买了下来,总算活了命。
青雀本就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又精通诗词,在长春院老鸨的调教下迅速蹿红成了江陵城有名的小倌。
来长春院的大多是回头客,有自己固定的相好。
像这青雀便被楚汪伦包了下来,连疏栊的钱都是楚汪伦出的。
青雀虽然本没有断袖之癖,但在长春院这个大染缸待的时间久了难免被同化。
加之楚汪伦待他确实很好,青雀便渐渐对他产生了情愫。
这日青雀正对着铜镜描眉,听闻环儿禀报说楚先生来了,立刻激动的咬了咬嘴唇道:“快,把合欢散取出来,倒进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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