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在这次分手中,所受的创伤,似乎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
她变得像个刺猬一样,带着点神经质的紧张,随时准备竖起满身的刺扎人。
她对我完全是一种不信任的态度,不管我说什么,条件反射的排斥与反驳。
她在睡梦里哭,柔弱得像个孩子。可一旦醒来,却又在身边立一道无形的墙,不准我靠近分毫。更要命的是,她把我们的关系定位成男女之间的游戏,她说和我做ài,不过是一种生理需求,她压根不在乎对象是我还是赵锐。是,她承认她也和赵锐玩这游戏。她说这话的时候,无所谓的笑着,眉梢眼角都带着嘲讽和不屑。
我差点儿就被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可是,她黑漆漆的眸子里,没有流转的光芒,有的,是一潭死水一般的沉寂——就像当初在罗亦琛的婚礼上,她表现得刀枪不入,却把彻骨的哀伤,藏到黑眸后面。
这样的胡蝶,让我心疼,那种一抽一抽的疼。
我决定留下,陪在她的身边,一起度过漫漫长夜。
尽管今晚,是一个比较敏感的时间。自从下午见过胡蝶后,敏感而疑心病重的方柔,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查岗,谁能保证她半夜不查。到时,若电话进来,我怎么能在胡蝶面前,和她说那些甜言蜜语?若真说了,胡蝶估计也就死心了,到时想挽回,怕是难上加难。
可是,胡蝶的状态这么差,我真想在她身边多呆一会。
然而,胡蝶完全不待见我的留下。她态度很不友好,甚至能用恶劣来形容。若我一味呆她身边,弄不好两人还有一顿好吵。
我只好带着万分不舍,恋恋而去。临走前,我再次请求胡蝶,让她等我一等。胡蝶背朝着我,无声无息。她怕是,再也不愿相信我的话了吧。
无言的悲哀。所谓的报复还没成功,倒先把最爱的人伤了个彻骨,这真是无言的悲哀。
当我离开丁香公寓时,对方柔的恨意,又多了几分:今天胡蝶的痛苦,我要让她在未来的日子十倍偿还。
在这样一种恨意的驱使下,我对方柔更是步步紧逼。每次见面,必催离婚,只要她态度稍有含糊,我就冷脸相对,和之前的温柔体贴判若两人。方柔受不了我的冷脸,开始转移资产,为离婚做准备。
十一月中,方柔跟她老公提出离婚,这在杜家应该算得上不小的地震。杜老爷子雷霆大怒,他在意的也许不是离婚本身,而是这个出身寒门的女人,竟敢挑战他的权威。
几乎是一夜之间,方柔在茂昌的权利就被架空了,所谓的职务,也是徒有虚名,不过是怕员工议论,暂时没撤掉而已。她去公司的时候,坐在依旧属于她的豪华办公室里,桌上的电话却从没响起,也未曾有人走进来毕恭毕敬请她签字或者报告某个项目的进展。她走出办公室,大家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竟好像没看到她一样。是啊,一个手握实权的股东,冷不丁被撤下来,谁敢去问个究竟?都恨不能离得越远越好,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中午时分,她给秘书打电话订餐,秘书委婉的拒绝:“方总,我现在赶一份材料,没有时间,对不起。”
哈,失去了那点权,连一个小小的秘书,都敢作践她。方柔几乎是出离愤怒了,可是,愤怒有什么用,若在以往,她一句话,就可以炒掉她,但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她作践。
方柔没有在公司继续呆下去,她冲到我的办公室,木木的坐了一会,然后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阿臻,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在公司,受了怎样的屈辱?”她把上午的事情详细说给我听。
我沉默着,没出言安慰。
“阿臻,我们,难道我们,就一定要离婚吗?”方柔咬了咬唇,终于还是问出这句话。
“你说呢?”我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问她。
“阿臻,你明明知道,我的性格,不适合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但是,我可以做一个出色的情人,也可以做一个事业上的好帮手,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维持现状?”方柔迎着我的冷笑,硬着头皮说下去。
“你后悔了?”我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尖细的下巴,雾蒙蒙的大眼,哭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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