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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土,还不承认。”黄微微朝我嗔怪地一翻白眼:“别像个乡里人,好不?”
陈萌一听,嘻嘻笑起来,说:“微微啊,我就说嘛,你的这个陈一凡,就是个乡里人。你自己还像个宝贝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黄微微的脸顿时绯红,扭着陈萌的胳膊骂道:“就你话多!长舌妇一样。”
陈萌倒不动气,嫣然一笑说:“我话不多,能做记者?”
她的眼光朝我瞟过来,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伏在黄微微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就看到黄微微羞红着脸不敢看我,她自己却上下打量我半天。
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我眼前窃窃私语,我却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这是一种酷刑!
“陈一凡,你喝茶还是饮料?要不,你喝酒吧。”陈萌终于转过来问我。
我如获大敕一般赶紧应声说:“喝茶吧。饮料是女人喝的,酒下午喝过了。”
陈萌就喊保姆,自己起身走到墙边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出来,对黄微微说:“微微,我们两个还是喝酒。你的这个陈一凡,大男子主义思想严重。什么饮料是女人喝的,我们今天就不喝饮料,喝酒。让她看看,什么叫女人。”
黄微微赶紧摆手说不喝,自己开车,怕醉。
“醉怕什么,醉了就不走了。”陈萌不管她的拒绝,顾自拿出两个高脚杯,倒上了酒,递给了黄微微。
黄微微为难地看着我,欲接不接。
我鼓励她说:“喝吧,一点红酒,跟饮料一样。不怕。”
保姆送来了茶,一看就是上等的西湖龙井,清香扑鼻,水质幽蓝。
“你可好久没来家了。”陈萌喝了一口酒后,幽幽地说。
“我也忙。”黄微微解释说:“现在妇联也不轻松,大事没有,小事一堆。”
“我知道你忙。”陈萌轻轻晃着酒杯,红酒像血一样在杯壁上流淌:“忙不是理由。理由是这个人。”她指着我说:“自从有了这个男人,微微你的心就飞了。”
黄微微紧张地看我,一言不发。
我茫然地看着她们,陈萌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陈萌爽朗地大笑起来,指着我说:“陈一凡,你是我的情敌,知道不?”
我愈加茫然了。
“今天我们做个了断啊!”她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起身走到我身边,挨着我坐下来,搂着我的肩膀说:“你抢走了我的女人。”
她没醉,我知道,她这是故意借酒发疯。
“你干什么?萌萌。”黄微微拉扯着陈萌的手,着急地说:“别这样,好不?”
我不动声色,别说她们是高官的千金,就是两个普通的女人,我也不会生气。
“我抢了谁啊?”我故意装作狐疑的样子,满腹委屈地说。
“她。”她指着黄微微,轻言细语地说:“你知道吗?我爱她。”
我笑微微地说:“你们都是女人啊。”
“不可以爱吗?”
“可以。”
“可以还不还给我?”
“我不能还给你。她是我的。”我豪气顿生,反转手臂,搂过黄微微来,让她靠在我的胸怀里,感受我强烈的心跳。
黄微微遭遇到这突然的变故,吓得轻轻缀泣起来。
我拍着她的背说:“不怕,有我。”
陈萌就松开搂着我的手,哈哈大笑,摇摇晃晃站起身。
“你小子,厉害。”她朝我投来赞许的目光。绕到黄微微的另一边,搂着她说:“我放心了。”
黄微微破涕而笑,说:“萌萌,你吓死我了。”
这个戏剧化的场景转眼就雨过天晴。我像做梦一样云里雾里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