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儿小二见得多了!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将抹布搭在肩上迎了过去。
“哎哟,客官快里面请,您是吃酒还是打尖?”
小二招呼,乞丐般的年轻人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坐在紧邻街角的长椅上,拍了拍桌子豪爽道:“好酒好菜往上招呼着!”
“得嘞!您瞧好!”
随着酒肉上齐,小二与年轻人也熟络了起来,索性店中没人,小二便一边为年轻人倒酒一边唠起了闲话。
“客官不是永昌人?”
年轻人一听,来了兴趣,一边拿空酒碗倒满示意小二坐下一边问道:“哟?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二也是好饮之人,美滋滋的饮了一碗,这才擦擦嘴角道:“嘿嘿,别的小的不敢说,但要说看人,不是我吹,小的在酒肆干活什么人没见过?您是不是永昌人,一眼的事儿!上次’镇东王‘来我们这喝酒,还是我给他倒的酒呢!“
听见镇东王三个字,年轻人被油腻、恶臭的杂乱长发遮住的脸勾起一丝好看的笑意,再次为小二满上酒碗问道:”你还见过镇东王?“
小二再次把碗中酒饮尽,没有油腥滋补的脸上露出一抹坨红,拍着胸部道:“那是!就坐在您坐的这张桌上,不过大昌人都说镇东王是人屠,我看则不然!”
年轻人再度满上小二的酒碗,轻声道:“怎么说?”
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小二这次没有吃酒,而是讪讪一笑转移了话题:“嘿嘿,客官有些话不是我们这些市井之人能谈论的,咱不说这个,您这时间来永昌是为了常青榜吧?不过这都开榜了,您怎么还不去占个好地方?”
年轻人洒脱一笑,端起酒坛牛饮一顿,这才对小二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道:“一个常青榜,有啥看头?看的太多,腻了!”
小二也看出年轻人很好相与,酒壮怂人胆说出了心里实话;”嘿嘿,您就可劲儿吹吧!这常青榜风评的都是天底下赛神仙似的能人,咱寻常人家上哪见去?四年啊!四年才能来咱永昌一次,您还看腻了,我不信!“
捡了块牛肉放在口中,年轻人将右脚放在板凳上俯身道:“不信?”
“不信!不信!”
“噹~噹~噹~”
随着小二摇头如拨浪鼓,镇国钟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见钟声,年轻人拍拍裤腿起身,将整整一锭银子扔在小二怀中,随银子飞出的还有一块乌漆嘛黑的铁牌。
“得了,不信拉倒!这是酒钱,以后要是人欺负你,记得报我的名号!走啦!”
小二捧着银琔,眼中除了偶得横财的兴奋,还夹杂着些许为自己眼光毒辣的自豪。
望着年轻人吊儿郎当的背影喃喃道:“还说不是看来看常青榜的!不看常青榜您别往往演武场走啊?装吧!还报你……嗝!”话还没说完,当小二看清铁牌正面栩栩如生的凤凰与牌后龙飞凤舞的’凤鸣祥‘三个字后,直接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演武场一边,三王落座、皇帝亲临,一切繁文缛节终于走完过场,来自长青阁负责唱榜之人终于站在演武场正中央。
随着他大手一挥,一块遮天蔽日的宗卷凌空展开,所有人耳中响起一阵巍峨、苍老的声音。
“天佑人族,自天下三分116年,我族人杰辈出,尽展光华,人字榜记录天下初入破尘之境英才,破尘之境意为破除凡间壁垒,踏入非凡之境,望尔等效仿之!下面开始唱榜!凡入人字榜者,需接受天下英才挑战,败者落榜,胜者进入常青榜考量之列,择优录取!“
所有围在演武场最前方的年轻人眼中精光爆射,就像刚刚凌空而起的常青榜所说,常青榜第一次唱榜就算他们登榜,但还有挑战的机会,只要挑战成功,他们仍有可能名登常青榜,毕竟这常青榜不仅考量入榜者的天资,还有经验、战力……等等的综合素质,而这挑战的噱头正是为那些天资不高但潜力惊人的年轻人准备的!
演武场中央,唱榜之人四下环顾,沉声道:“若无异议,唱榜开……”
“内个啥,老头,你等会,我不服!”
满是懒散之意的声音如同石入静湖,无论是三王一帝还是演武场边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将目光放移向发声之人身上。
震惊、愤怒、幸灾乐祸……更多人的目光中都满是不解,这个年轻的乞丐到底是谁?又想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