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与李牧辰的对赌,竟然把好多吃瓜群众都牵扯进来了。
赌李牧辰赢的,赔率是一比三。
赌李南方能赢的,赔率则是一比十二。
从吃瓜群众所开出的赔率来看,李南方能赢的概率,比李牧辰少了足足四倍。
为这场赌局而高兴的,还有一个叫塞耶的人,就是那块配重石的老板。
今年已经五十多岁的塞耶,可是记得很清楚,他小时候这块配重石就在这儿了。
以前搬运原石的机械原始时,还是离不开这块配重石的,随着搬运机械越来越现代化,它的作用越来越小,放在这儿特碍事。
有心把它弄走吧,还要支付一笔搬运费,实在舍不得花这笔冤枉钱。
所以当大卫哥的人,找到他说要把这块配重石当原石买下来时,索亚的第一反应就是遇到冤大头了,然后才是高兴,趁机故作为难的犹豫了片刻,开出了一千美金的超高价。
少一分都不卖!
这石头搁在这儿这么多年了,无论里面有没有藏玉,索亚老板对它也有感情了,把它当儿子来看的。
可当大卫哥的人,犹豫都不带犹豫的拿出一千美金后,索亚老板立即觉得他儿子太多了点,当爸的实在养不起了,狠心卖掉一个也是可以被神原谅的。
太阳开始从头顶随着惯性向西方落下时,在几个业内高手帮助下的吉米,终于在反复确认,反复商量后,花了四十九万美金,选中了三块原石。
可能是受失败的影响,吉米所选的这三块石头,壳子上的玉色都不傻太好。
由此可见,只有一张好的外皮,实则内心糟糠的东西,无论在任何业内,都是被人讨厌的。
相比起他们的专业,李南方则显得太特么随意了些,完全是拿着豆包不当干粮的姿态,在大卫哥等人的陪同下,从原石堆里走了也就十几分钟,就选中两块对赌原石。
价格都不高,模样都不好,但比那块配重石要稍强点。
三块原石,他总共才花了不到四万美金,没用大卫哥的钱——等会儿切出好东西来,要不要算他一股,和他平分呢?
这是个让人很头痛的问题。
都说账目清才是好弟兄,反正李南方刚才就赢了李牧辰十万美金,支付购买原石的钱,绰绰有余了啊。
其实他可以多选几块的。
不过又觉得,做人不能太贪心,那样可能会遭雷劈的。
所以不管是发财,还是倚在配重石上再次欣赏李牧辰优美的坐姿,都要懂得适可而止。
当然了,如果李牧辰没有被他看得不自在,抬头冷冷横了他一眼的话,李先生还不会想到“适可而止”这个成语。
“好了!”
吉米在数名好友陪着转了大半天后,要一雪前耻的斗志更加昂扬了,看着李南方说出这两字时的眼神里,全是挑衅的颜色。
“那就开始吧。”
李牧辰倒是没有因他挑选原石时间过长,就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淡淡地说着,再次用双手拎着风衣下摆,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再次,让李南方趁机看到了马靴膝盖以上,那一闪即逝的迷人黑丝美腿。
有几个好事者,主动站起来当裁判,在请问了先开哪方石头后,才高声宣布:“第一局,正式开始!”
灰色谷可算是吉米的老家了,当然得先切他的。
整个赌局中,又分三次小赌局,所以该用哪一块石头,来对赌对方的原石,也要仔细考虑好的。
被吉米率先推出来的一号石,依旧是磨盘般大小,不是三块石头里最贵的,却被他认为是最保险的,对阵李南方的一号石,胜算应该很大。
李南方在给三块赌石编号时,居然是把那块配重石,编成了三号。
总共是三块原石,谁不知道三号才是担任压轴的重任?
“唉,不做死,就不会死啊。”
“靠,这家伙是死定了。幸亏我没有把钱押他身上。”
“可我押了啊,足足五百美金呢。”
在吃瓜群众的纷纷议论声中,切割师抖擞精神,双手紧攥着砂刀把,呲呲的往下切割。
“哇,露玉了!”
“是啊,这次——不会只是玉色吧?”
“不可能!吉米大师从业数十年,怎么可能会在同一天内,犯两次这样的错误?”
“乖,乖乖,是、是冰种吗?”
在翡翠家族中,所谓的冰种翡翠,是特指质地非常透明的那种,只是比起玻璃种来要稍微差一些,里面稍稍有些杂志,就像冬天里的结冰河面,所以叫冰种。
而翡翠中的玻璃种,则是质地纯净、细腻、无杂质、裂纹、棉纹、敲击翠体音质清脆,就像玻璃一样清澈透明。
“是,就是冰种。”
有人肯定的点头:“虽说不是玻璃种,但确实冰种无疑了。吉米大师这次,十拿九稳的赢定了。”
始终板着脸的吉米,等最关键的一刀抬起后,才长长松了口气,对李牧辰说:“李总,是冰种,拳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