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儿,就是魔鬼的家乡。
这儿没有整洁宽阔的街道,没有百万以上的跑车,更没有六层的电梯洋房。
但这儿有毒品,有赌局,有地下拳场,有最烈的美酒,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美女,还有大把大把的钞票,等你来享受,等你来拿。
所以,这个地方就是块罪恶的磁铁,每天都会吸引对外界不满,被警方、或仇家缉拿追杀的人,午夜过后出现在街头上。
如果这个人能平安熬过午后两点,那么就会有人仍给他们一张纸片。
这张纸片,就是金三角的身份证。
只要有了这张纸片,他就是金三角的人了,只要有钱,能做事,他可以像在自己家里那样,吸毒,喝酒,上自己中意的女人。
这就是金三角的生存规则,已经延续数十年了,以后还会延续下去。
李南方并不知道这个生存规则。
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乎。
所谓的规则,只是为底层人设定的,对他来说没有屁的作用,只要他高兴,完全可以拎着枪走上大街,当场打死一个看不顺眼,或者看着特别顺眼的人。
打死人后,吹吹枪口的轻烟,施施然的离去,也不会有谁来找他。
他当然不会这样做,哪怕走在大街上的人,除了当地土著之外,其他人所犯下的罪行,都是枪毙一百次也不多的。
当前,李南方只想陪着怀里的女人。
清晨五点半时,上岛樱花就睡着了。
黑蝴蝶般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显得是那样楚楚可怜。
不过她本来苍白的脸上,却多了健康的红润。
从瞒着嫂子,偷偷离家去机场,结果却落入佐藤信者的魔爪内到昨晚,她就没睡过一次踏实觉,不是忽然被伤痛疼醒,就是被噩梦吓醒。
均匀的轻鼾声,足够证明她现在睡得很香甜,就是双手始终死死抓着李南方的衣襟,在长达九个小时的时间内,都不曾放开过。
可能,她就算死了,也不会放弃遭尽苦难才找到的安宁吧?
有哒哒的脚步声,从门外竹排走廊上响起,停在了房门外,打断了李南方盯着女人的发呆,抬眼看向了房。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没有任何声音。
明明有个人站在门外,李南方为什么只看到了一双眼睛?
除了这双眼睛太迷人外,就没有其它的解释了。
有种女人不用说什么,仅仅是凭借眼神,就能让人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与那双眼眸对视了片刻,李南方抬手,手指对她勾了勾。
黑丝小脚踩着白色泡沫脱鞋的贺兰小新,纤腰一扭,走了进来。
看了眼趴伏在李南方怀中的上岛樱花,贺兰小新暧昧的笑了下,张嘴无声的问道:“回来后,没有策马奔驰吗?”
她明明看到上岛樱花,依旧穿着那身普拉达,还这样问,就证明她才现在很希望,李南方能骑在她身上策马奔驰。
这种每一个细胞都含有大量媚分子的女人,渴望被爱的方式,也是与众不同。
李南方没理她,拿起一颗烟叼在嘴上,点燃。
贺兰小新的黑丝小脚,从白色脱鞋中拿了出来,踩着厚厚的地毯,来到床前,藏在背后的左手伸出,递来一叠打印出来的东西。
这是一份详细的策划书,站在上岛樱花的立场上,来分析岛国的毒品市场,帮众骨干的工作分配,以及明显改动过的帮规。
佐藤信者死后,他手下那些精锐骨干都投靠了上岛樱花,也当场表了忠心,可贺兰小新才不相信,那些人在离开金三角回国后,会乖乖听从一个懦弱女人的命令。
内讧,是肯定的。
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上岛樱花会死在这场内讧中。
还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她会成为“篡位者”操纵的傀儡,像被曹操挟持而令诸侯的汉献帝。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违背了李南方的初衷。
这也是他在醒来后,望着上岛樱花发呆时,一直在冥思苦想的原因。
脑子都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贺兰小新却给他拿来了一个三年计划。
上岛樱花只要能遵从策划书上所说的去做,三年内没谁敢动她。
至于三年后,她能不能彻底掌控佐藤信者留下的家底,那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能够帮她做好三年的计划,已经是贺兰小新深思熟虑到极限了。
用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李南方才逐字逐句的,看完了这份策划书,抬头望着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唉,你是怎么做到的?”
贺兰小新呶起嘴巴,点了点依旧沉睡的上岛樱花,轻声说:“她那些手下的小命,现在都捏在我们手里。只要我想,就会知道。”
苦笑了下,李南方说:“我真傻,怎么就没想到去问那些人?”
“你不是傻,你是没空去,你要惜香怜玉不是?”
贺兰小新吃吃地笑着,右手顺着李南方左腿,缓缓上滑:“想吗?”
不等他回答,她又说:“我们两个一起,伺候你?”
“你胡说八道——”
李南方皱眉,正要训斥贺兰小新荒唐时,女人慢慢撩起了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