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
屠医生也确实心力交瘁了,强笑了下也没再坚持,嘱咐了助手帮忙照看着点,回房去休息了。
送走屠医生,展星神到背着双手,原地来回走了几遭,吩咐陈经理派人去市区中药店,买几味驱邪避寒的草药。
她要用屠医生也没听说过的方式,来帮花夜神,希望能起到一定的疗效。
陈经理答应一声,转身快步去了。
晚上十点左右,就在花夜神再次把被子蹬开后,陈经理急匆匆的来了,怀里抱着个大箱子,向外散着浓浓的草腥气息。
按照展星神的吩咐,陈经理把十几种草药,一股脑都倒在了浴缸内,放上了热水。
很快,更加难闻的草腥气息,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展星神吩咐陈经理,把房间所有门窗关紧后,都出去,没有她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擅自进来打搅。
虽说陈经理几个人不相信,展星神要比屠医生还会看病,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大家都没辙了。
陈经理等人出去后,展星神站在床前,望着瑟瑟发抖的花夜神,缓缓脱下了衣服。
等花夜神的皮肤颜色,逐渐成为青黑色后,展星神给她解开捆着四肢的布带,弯腰把她抱在了怀里。
激灵灵的,浑身寸缕不挂的展星神,就像怀抱了块大冰那样,猛地打了个寒战,全身的鸡皮疙瘩,刷地就起来了。
“神姐,坚持住,希望大长老救我的法子,对你也能管用。”
展星神说着,横抱着花夜神快步走进浴室,来到浴缸前,秀美的足尖试了下水温,才迈步走了进去。
她在九岁那年,曾经高烧几天不退过,草药服了不知多少副,也不管事,疼爱她的月神、夜神俩人又不在山里,眼看性命垂危,恰好大长老闭关期满。
直到现在,展星神都牢牢记得,大长老当年在救她时,都是采摘了哪些草药,把她泡在热水中,又是拍打了她哪些穴道,才把所中的邪气驱赶出来,救活了她。
“啊!”
浑身发抖的花夜神,刚被抱着放在水里,身子就猛地一挺,惨叫出声,双眸霍然圆睁,眼白上翻,高举着的手,颓然落下,就此不动。
当前她正处于极度寒冷中,忽然被放到温热的水中后,冷热相击下,她的四肢百骸都感觉无比刺痛,活生生疼昏了过去。
展星神没有管,只把她横放在自己双膝上,左手托着她后脑,避免她脑袋落水,右手化掌从她紫宫,玉堂、膻中、中庭一路拍打而下,直至曲骨,任脉。
再从任脉反向经过曲骨,一路拍打向上,直至玉堂,停在了紫宫处。
这个一连串的动作,不断重复着,手掌拍下时,发出了啪啪的耳光声,溅起一串串的黑褐色水花。
展星神不知道,她用大长老救她时的方式,来救神姐,管不管用。
她只是在屠医生说出,花夜神可能是中了鬼祟之邪时,才猛地想到了什么。
难道说,神姐以为她现在的病情,是与我七岁时的那场大病一个样?
不管有没有猜对,展星神都要试一试。
冷热相击下的花夜神,昏死过去后,展星神在她这些穴位上,反复拍打了足足半小时,累得手腕都发麻,整条胳膊都在发抖了,她身子忽然再次猛地一挺!
接着张嘴,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黑色的鲜血。
被喷了满脸的展星神,不但没有吃惊,反而欣喜若狂,拍打穴位的速度更快。
花夜神当前的反应,与她七岁那年被大长老救治时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
当年身子骨弱的她都能被救活,更何况武力值相当卓绝的花夜神?
果然,就在展星神再次由任脉向回反拍时,花夜神说话了:“行了,再拍,身子骨就断了。”
她说话的声音,无比的虚弱,却没有了颤音。
“神姐,你总算是醒了!”
展星神连忙帮她盘膝坐在浴缸内,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左手托着她下巴,右手在她右边太阳穴上,轻轻的揉着。
轻轻咳嗽几声,花夜神睁开了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呼,好厉害的鬼祟邪气。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
“这真是,鬼祟邪气?”
展星神伸手,拧开了进水阀门。
浴缸内的草药水味道,加上花夜神吐出来的黑血,实在不好闻,在她清醒过来后,放清水冲洗下,就变得非常有必要了。
看着哗哗淌出来的清水,花夜神低声说:“与你七岁时的那次,应该差不多。”
展星神双眸中,飞速闪过一抹惊惧神色,说:“可、可我那时候,是在轩辕庙里中邪的。你现在青山,怎么可能会遇到这种事?”
七岁的孩子,正是最调皮好动的时候,展星神不顾禁令,擅入禁地轩辕庙,看到神龛上供奉着的鲜果很嘴馋,就偷了一个桃子啃了。
啃完后,她把桃核放回远处,偷偷溜走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