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时,有个毛病,那就是提到他的东西,或者职务时,总爱在前面加上小破这两个字。
仿佛不这样说,就显不出她有多高档那样。
李南方已经习惯了,也不介意:“怎么,你准备随喜礼啊?”
岳梓童撇撇嘴,说:“想得美,堂堂岳总能够亲临你那小破公司的开业典礼,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还想要喜礼?”
李南方打了个哈欠,假装伸手去拿烟,眼光仿似带勾子那样,看向了她衣领内。
岳梓童立即察觉,搜地抬手掩住了衣领子,很不可侵犯的训斥:“色郎,贼溜溜的看什么呢?再看,把你眼珠挖了去。”
李南方没理她,点上一颗烟说:“堂堂岳总想驾临我那小破公司的开业典礼,还是免了吧,我们可请不起你这样的大神。”
岳梓童脸色一沉:“怎么,你没打算请我?”
李南方坦率的回答:“没有。”
“哼,就算是请我,我还不屑去呢。”
岳梓童冷哼一声,给自己找颜面。
“轩辕珰呢?”
“什么?”
“我不小心丢失了,被人捡到,幸好落在你手里的轩辕珰,你怎么没有戴脖子上?”
李南方刚才瞅她衣领处,就是想趁机看看轩辕珰在不在。
李南方上次被抓进警局被囚禁起来,进入魔障做了个可怕的梦醒来后,发现轩辕珰上的美女,居然从阳刻改成了阴刻,心中惶恐,从高楼上扔了下去。
结果却被陪李静来医院流产的陈晓,误打误撞的捡到了,但最后还是落在岳梓童手里。
通过轩辕珰,陈晓知道岳梓童就是李南方的未婚妻了——很少有女孩子不具备八卦精神的,随后不久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南方。
阴魂不散!
接到陈晓的电话后,李南方首先想到了这个词,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隐隐感觉到冥冥之中,有股子神秘的力量,在刻意安排他永远都无法远离那玩意。
既然这样,李南方也不想再强求什么了,总不能找岳梓童要回来,再扔掉吧?
真那样,岳梓童会和他拼命的。
轩辕珰回到她手里也好,当初岳母送李南方时,她可是很心疼的。
如果不是今天忽然发现,黑龙对玉器有着特殊的敏感性,他是不会提起这件事的。
杨家祖传的轩辕珰,那可是纯种极品玻璃种翡翠雕刻而成,经过上千年的熏陶,灵性绝对不是一般的大,按说当走近岳梓童后,黑龙肯定会有所反应才对。
实际上,它却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
李南方就猜测,岳梓童并没有佩戴轩辕珰。
果然,提起这事就生气的岳梓童,冷冷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它又回到我手里了?”
不等他回答,又冷笑:“呵呵,是那个小丫头片子告诉你的吧?”
李南方点头:“是,她叫陈晓,陈大力的小妹。”
“不愧是陈大力的小妹,刁蛮无礼跋扈。”
岳梓童嗤笑着,秀足一抬,搁在案几上,脚尖微微晃动着说:“那可是我的东西,我戴不戴的,关你什么事?”
“拿出来,我看看。”
“不想拿出来啊。”
“我不要。”
“你倒是想要,可我也得给你。”
“不给看拉倒。”
李南方已经确定了黑龙对玉器的敏感性,也不是非得再用轩辕珰来试探它,掐灭烟头看向厨房:“你怎么让她住家里了?”
因轩辕珰的事,岳梓童火气还没消:“这是我家,我爱让谁来住,就让谁来住,关你屁事。”
说话总带火药味,再聊下去就没意思了,李南方站起来,问:“我房间收拾好了?”
“狗窝还用收拾吗?”
岳梓童话音未落,厨房内就传来当啷一声脆响,接着就是贺兰小新的惊叫声。
不用问,是她不小心摔碎了盘子。
唉,女人这辈子如果不摔碎一些盘子碗的,那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
岳梓童当然不会去阻止,新姐去变成一个合格的女人,只对走向客房那边的李南方说道:“等等。”
李南方回头,看着她。
沉默了片刻,岳梓童才说:“过几天,你陪新姐去趟南疆吧。我已经答应她了。”
李南方笑了:“可我没答应啊。”
岳梓童脸色一沉:“你必须去。”
“要去你去,哥们现在很忙,可没空陪谁去南疆瞎溜腿。”
李南方丢下这句话,再次抬脚时,岳梓童沉声说道:“李南方,你必须去,这是我好不容易才给你争取到的。你陪她去过后,上次在会所冒犯她的事,就此一笔勾销。”
草,上次老子办她,是为了救她的小命,怎么就成冒犯她了?
李南方再次回头,刚要骂出这句话,却又忍住了。
因为他看出,岳梓童是相当认真的,是在为他着想。
稍稍沉默了片刻,他才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陪她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