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但现在呢?
现场几个民工兄弟,在烤炉前忙活的老板娘,站在不远处凭栏远眺的游人们,都亲眼看到有男人躺在她裙下了。
这、这让表面高贵典雅,冷艳逼人的新姐,情何以堪?
抬脚踹他一下,还是羞恼成怒的喝骂他滚蛋?
都不行,那都不是淑女所为。
还是站起来闪人,让这卑鄙小人自个儿在地上躺着吧,等以后有机会了,新账旧账一起算就是了。
心思电转间,新姐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对策,起身要站起来——咦,谁的手,从我裙子里面抓住了我裙子,让我无法站起来?
又是谁的手,在我裙子里乱摸?
混蛋,混蛋,混蛋啊!
这混蛋不但抓住我裙子,让我无法站起来,而且还敢动手动脚,我、我特么的和你拼了!
比晚霞还要迷人的羞红,攸地浮上贺兰小新那白玉般的双颊,有个成语可以形容,叫霞飞双颊。
贺兰小新或许不在意李南方在裙下,对她动手动脚,可你在没人时好不好?
现在守着这么多人,就玩这么出格的卑鄙手段,就算倚门卖笑的也会害羞,更何况在人前从来都是冷傲端庄的新姐?
我该怎么办?
是抄起酒瓶子砸他脑袋,还是砸他下面,让他从此不举?
还是假装呆逼了,安坐当地巍然不动,任由这混蛋吃饱后自己爬出来?
还是惊叫一声,大喊来人,非礼了?
就在新姐脑子里乱哄哄,不知该以那种方式,来解决当前尴尬时,她仿佛听到几声男人在吃痛后,才会发出的闷哼声。
不是在她裙下吃豆腐、吃爽了的李南方发出来的,而是来自背后。
下意识的,贺兰小新回头去看。
刚回头,就看到那个曾经与白灵儿发生口角的老三,竟然身子向后歪倒,歪在了她后背上,浑身还打着哆嗦,好像忽然患了羊癫疯那样。
靠,搞什么呢?
滚开!
贺兰小新大怒,反手大力推了出去,一下就把老三推倒在了他自己桌子上,脸朝下,额头砰地碰在了不锈钢盘里的铁板鱿鱼上。
那铁板鱿鱼可是刚端上来的,还嗞啦嗞啦的冒着青烟呢,老三整张脸都趴在上面后,立即被烙的放声惨叫:“啊!”
这女人,真心很奇怪,谁也说不清。
就拿新姐来说吧,同样是男人在碰她,李南方倒在她裙下,一手抓着她裙子不许她站起来,一手乱动着狂吃豆腐——她只想站起来逃走。
人家老三呢,只是可能喝多了,不小心没坐稳,身子后仰歪倒在了她背上,她就想都没想,伸手就把人恶狠狠推出去了。
这明摆着有偏有向啊,对人老三相当不公平。
更何况,她又恨不得把李南方生啃活撕了呢?
结果,她却忍受了更加卑鄙的李南方,对本该值得她同情的民工兄弟,极力打击——事实证明,贺兰小新的反应,是无比正确的。
只因,藏在她裙下狂吃豆腐的李南方,可能用手,用嘴,用舌头——但绝不会用刀子之类的东西,来害人!
老三狗啃屎似的,被贺兰小新大力推倒在铁板鱿鱼上后,本能的猛抬头去擦脸,手里拿着的东西,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是一把戴着护腕,方便腰间贴放的峨眉刺。
长不过九厘米的刺尖,是蓝汪汪的,自凡是读过武侠小说的,就该知道上面淬了剧毒,这要一刺搞进新姐后背,随便某个地方,她就会立马浑身抽着,瞳孔扩散了。
“他们是来杀你的,快大喊救命来人,那边有警察!”
就在贺兰小新刚看到那把峨眉刺,发觉事情不对劲时,左腿被人用手狠掐了下,生疼,接着就听有个陌生,且怪异的男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把她从惊愕中惊醒。
不等贺兰小新反应过来,就觉得坐下小马扎,忽然好像被弹簧崩起那样,连带着她整个人霍然弹跳而起,向旁边摔去。
贺兰小新身子一个踉跄,及时迈步舞动双手,保持住了身子平衡,随即放声娇呼:“来人呀,有杀手!”
站在河边沿街护栏前,向西看去的白灵儿,刚想要不要咬下舌头,证明这是不是在做梦,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猛地,她就想到李南方说的那些话了,迅即转身扑去:“杀手在哪——哎哟!”
她转身回扑时,恰好与刚走过来,要和她好好聊聊的岳梓童,撞了个满怀。
“你闪开,别耽误我缉拿杀手立功!”
清醒后即刻搞清楚当前是什么情况的白灵儿,抬手就把岳梓童拨拉到了一边,纵身飞扑了过去。
“什么,杀手?”
差点被拨拉倒地的岳梓童,也是蓦然一惊,慌忙回头看去。
就看到李南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抓起贺兰小新坐过的小马扎,劈头就砸在了一个民工脸上,惊惶的大叫:“卧槽,他们有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