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的力量,再找到地球轴心之后,帮助德国扭转战局,重新控制全世界。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干扰,希姆莱的行动失败了,携带钥匙的那只考察分队,永远留在了阴森冰寒的洞穴深处,化为枯骨。
“钥匙……”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随后抬起头,望着齐陵生道:“那我们的行动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三个人差点坠机死亡,你不打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那是意外——”齐陵生叹了口气,“我们没想到你们会遭遇到‘它’。”
“它?”我紧接着追问道,从这个词里我嗅到了一丝阴暗的味道。
“好了,这些事暂时对整件事没有影响,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
我正想要继续追问,但是却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我们在马尔康开始集训的时候,齐陵生不是说过七天之后,就是进入某个地方“最合适的节点”吗?
我们的集训进行了五天,紧跟着飞到拉萨停留一晚,第二天会议结束之后,我和叶秋、老谢三人就登上了飞机,紧跟着就坠机了——
那一天,就是齐陵生所说的时间!
可是在我昏迷之前看到的是杨政委、齐陵生、卫青,还有我们小队的三个人都还在这个营地里,这是不是表明真正的任务已经开始,但是执行任务的另有其人,还是说行动因为意外的情况被迫延后了?
我想了想,就问齐陵生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只是笑着摇头,没有再解释那个“节点”的事情。
临走之前,齐陵生定定地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追忆:
“吴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但很可惜,我们永远都成不了你……”
齐陵生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了。
我没有在医疗区躺太久,齐陵生走后,老谢就过来说要接我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我没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因为直到这时,我才惊讶于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如此强悍,在轰鸣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和体腔内柔软的脏器,都受到了强劲的冲击。
然而只是睡了一觉醒来,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不仅身体正常机能恢复了,连四肢的麻痹和身体的刺痛感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不会吧?我在心里暗暗咋舌。
我心里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也许这同我体内潜伏的人蛹有关系,但这种事没办法证明,而且消耗越多,我的生命力就越是衰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当我走出帐篷的那一刹那,我所有的疑惑与顾虑,全都被抛在脑后了。因为,营地里……出事了!
我终于明白老谢的表情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凝重了,在我踏出医疗帐篷的时候,不远处已经拉起了一道警戒线,穿着医护服的人员来来往往,警戒线内部还隐约平放着几具担架。
我立刻快步跑到警戒线周围,只见每具担架上都盖着一层帆布,但所有的帆布全被什么东西侵染出深色的一层,我看到担架上还不停流淌着液体——
血,全是血!
我甚至还看到了一个兵被毁了大半的脸,皮肤和肌肉几乎一层层绞在一起,血肉淋漓。
我心里一惊——这些人都受了伤,而且伤势不轻!
此时正有许多军医正带着手术器具和必要的救援设备,对场中的伤员进行救治。齐陵生和杨政委也都在警戒线内部,老谢带着我进入警戒范围,我立马询问杨政委出了什么状况。
杨政委告诉我,这批人是先期进入裂缝中的工程兵队伍。
已知的裂缝深度达到了两百米,在两百米的位置有一处天然洞岩平台,这支工程队伍的主要任务,就是在洞岩上为下一步的行动构建吊装平台,以便将机械设备顺利放入洞穴深处。
本来操作很顺利,大部分的钢架和基台都已经搭建好了,但是就在半个小时之前,裂缝深处突然产生了未知的状况。地面上的人员形容,他们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还有非常凄惨的、类似狼嚎般的号叫声。
紧接着,裂缝深处就传来了工程人员的惨叫和呼救,营地中的作战部队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极短的反应时间内就派人下到地缝之中进行营救。
根据营救人员的报告,那十多个工程人员被找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有的是全身皮肤溃烂,有的是高温灼伤,还有的肢体都已经不全……
但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没死,而且所有人前胸的肋骨都好像被一辆重型坦克碾压过一样,尽数折断成几块。
那些工程人员被营救回来之后,全部陷入了重度昏迷,营地的人没办法从他们口中得到任何关于敌袭的信息——除了一句话。
有一个昏迷的工程兵似乎求生意志特别坚定,从搜救人员找到他们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挣扎,狂躁倾向明显还在不停地喊着一句话,上到地面之后军医连打了两只镇静剂才把他稳住。
而他喊的那句话是——
不要去,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