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间,南面部队也开始越过河水,阻断河谷南面通道,山顶队伍开始用滚石,弓弩,借着地利向下攻击。
在狭长河谷上,景军阵型分散,不能结阵。
这让夏军以为胜券在握,而山顶的滚石和弓弩攻击虽因为景军分散造成杀伤不大,可毕竟也有杀伤。
他们兵力数倍于敌人,又从多个方向发起攻击,是有利的一方。
可慢慢的,谷底的新军火器完全压制山头的弓弩手,他们根本不是景国火枪的对手。
情况完全超出计划之外。
嵬名令公连杀两名溃兵稳住阵型,再让精锐步兵披上两层厚甲,数层牛皮,试图推下山去,压缩景军空间,结果即便这样的防护,在景军火器面前依旧顶不住,加上行动迟缓,这些人还没走多远就被景军射杀。
嵬名令公早听说过景军火器厉害,可没想到厉害到这种程度,简直无坚不摧!
更为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他认知中,军队只有结阵,只有共进退,同生死才能有强大战斗力,就如一个铁鹞子冲锋或许和普通骑兵没有太大区别,十个铁鹞子不过是厉害点的骑兵,但若有数千铁鹞子,便是十万大军也不惧。
所以他才在狭长地势的柳塔镇设伏,就是想让景军无法汇聚结阵。
可景军似乎和他所想完全不同,分散之后更具战斗力,十几人组成一个小队据守,互相之间靠着火器强悍威力和超远射程支援,居然在狭长的柳塔镇地界形成密不透风的封锁网。
这导致嵬名令公即使包围他们,却根本没法吃掉他们!这算什么打法?
随着死伤越来越惨重,嵬名令公非常着急,不过慢慢的,景军枪声开始稀疏,他随即反应过来,景军补给有限,不可能一直打下去!
随即命令军队不再主动进攻,死守好自己的地方,也不要露头,只居高临下用滚石,弓弩等随意攻击。
他要把景军困死!
之后,双方交锋很少,景军人少,也不敢贸然往地势不熟的山上冲。
等到夜间,嵬名令公组织人手接连发动夜袭,虽然斩获不大,损失还颇多,但景军没有援军,人数也比他们少太多!
接连袭扰,不让他们休息,让很多景军士兵精神紧绷,疲敝不已。
到第二天,继续换人尝试性进攻都被打退,嵬名令公却能听出景军枪声越来越稀疏。
不过他的军队也好不到哪去,死伤过多导致士气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嵬名令公知道,虽然艰难,可胜利就在眼前!
围困第二天下午,景军终于坐不住,向着北面隘口发起攻击,试图突围,可北面早铸起石城,堵住隘口,夏军避战坚守,景军没办法,他们是前锋,没有沉重的大炮,无法破开石铸之城。
围困第二天夜里,嵬名令公继续不顾士兵怨愤,人士兵继续袭扰,消耗景军弹药物资。
同时整夜不间断派人,同时命人借着夜色将山坡上阵亡铁鹞子的装备找回来。
他心里也狠下来,就是用人命去换,也要人景军弹尽粮绝,他们人多势众,是最大优势!
到第三天,嵬名令公收拢之前被重创的铁鹞子,又选拔军中勇士,重新组建一支两千二百人的精锐铁骑。
等景军补给耗尽,火力不足,他们就可以冲下河谷,一锤定音!
牺牲那么多,就是为等这一刻,整个军队的士气已经快绷不住,死伤太惨重,嵬名令公决心赌一把!
到下午,景军似乎也意识到情况不对,拼命往南突围,可枪声稀疏,加上地势狭长,无法集中兵力,景军猛攻半个时辰,死伤不少,也没法攻破是他们两倍人数堵住的南方关口。
时机到了!
嵬名令公激动的浑身颤抖,景军太强,打到现在,即便胜了也是惨胜,他们伤亡远超过敌军,可总归是胜了。
如果动用这么多人,付出这么多代价,鏖战这么多天,连景军的先头部队都无法吃掉,那西路夏军就完全崩了!以后再不敢与景军交锋!
嵬名令公咬牙,这块硬骨头无论如何都要坑,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也要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