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什么公鸡母鸡,去芙梦楼,老爷我今天想明白了事,又高兴了!”
“啊......老爷,夫人上次才打了我们,这次......”二德一脸为难。
“让你去就去!”
......
宫里的消息很快就传出来,武德使朱越及武德司同党七人欺君罔上,为一己之私擅改关北战报,构陷关北节度使魏朝仁,皇上盛怒,朱越全家满门抄斩,其余同谋者诛。
据说刑部抄家羁押的人还没到,朱越老母和妻子就投入家中深井自尽了。
一时间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拍手称快,乱哄哄的消息杂七杂八,很快李业也知道了消息。
魏家姐弟高兴得不行,这说明他们父亲就快出狱了。李业心里却五味陈杂,正如他说的,这事要是落在其他大臣头上顶多就是死他一人,但偏偏是武德使,武德使敢做这种事与谋反无异。
景朝皇帝已经好久没判过这么重的刑,像朱越这样的朝廷大员家里怎么也有近百口人,所谓满门抄斩也可以说成赶尽杀绝,府中除去年不满十四的女眷,就是鸡猪牛马也不留活口。
要天牢中羁押到明年秋天,那些年纪小的孩子,还有年纪大的老人肯定是熬不过去的,很多都会惨死狱中,不过府里的人谈起此事时似乎都司空见惯,也只当做笑谈来说,没有细想背后鲜活的几十条无辜生命。
午后舒服的阳光下,王府花园里众人一边磨着木质瓶塞一边叽叽喳喳说着讨论着。
“世子,不就是瓶塞吗,为何要做得这么好?”月儿不懂的问。
玉净瓶第一批两百个已经到货,今天一大早城外祝家庄的庄主亲自送上门的,看得出他很重视这单生意,毕竟对方可是王府啊!
商人没有地位所以没有安全感,这可是攀上王府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业看得出他的想法,没给他回应,有这种想法是好事,以后他为王府办事就会尽心尽力。
他一边在打磨光滑的精致木塞上写字一边道:“可不能小看这东西,月儿你想如果手里有瓜果皮在王府你会不会乱扔?”
“当然不会。”月儿理所当然的回道:“我会丢到腌臜缸里去。”
李业又问:“如果在大街上呢?”
“随手丢了.....”小丫头不好意思的道,然后连忙补充:“可街上又没腌臜缸。”
李业笑着揉揉她的小脑袋:“这自然是个道理,但更多是因为王府干净,大街很脏,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魏雨白想了想然后摇头:“我还是不懂。”
“简单的来说就是所见、所闻、所感是能大幅度影响人们行为的。”李业说着将写上字的瓶塞塞入玉净瓶:“这明明是个好瓶子,一看就是高档货,但如果有一点瑕疵,在人们眼里它一下子就不高档了。任何负面行为都可能为更加广泛的负面行为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月儿还是一头雾水,魏雨白却似乎有些明白:“世子是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浅显的说是这样,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李业点点头,这些酒他准备在听雨楼卖,其实他说的是一种很常见的心理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