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一次来的就不会这么容易击退了。
夜晚,没有赶上留宿的客栈,只能在野外住上一宿。
白家两位兄弟一个去寻了吃的和水,另一个则拾来了一些柴火,夜晚天凉,一行中又有两位姑娘,没有火堆可不行。
路曼声裹紧了身上的袍子,人觉得有些难受,马车颠地要死,本想有间客栈休息一下,让她稍微缓缓,没有想到却露宿野外。
“啊切!”路曼声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几个人同时看了过来。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体魄不同常人,露宿野外也是经常的事。但路曼声不同了,她原本的身体还是不错的,这具身体原本就病弱,经过两三年的调养才好了不少。连日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只是路曼声向来好强,不肯拖这群人的后腿、也不愿让他们过多照顾罢了。
“一白,将火烧旺些。”宫旬吩咐。
“是。”白一白手里拿了一根树枝,将火弄开些,又加了几根柴禾。火顿时便烧旺了,宫旬让路曼声凑近些,身上总算暖和了。
“路姐姐,你可要多穿一点,夜里天寒,你可不要着凉了。”
路曼声点头。两只手靠近火堆,缓缓揉搓着,让身体回复温度。
其他人还得留神四周,谨防那些刺客晚上会来偷袭,但路曼声可顾不上这么多了,杀手来了,有这些功夫高强的人挡着,她要做的,就是尽快地休养生息。
或许是太累了,又因为靠着火堆,身上渐暖,不一会儿便困意袭来,路曼声缓缓闭上了眼。
宫旬几个,还在商量着明日的行程。一回头,便发现路曼声坐在火堆前,脑袋歪在一旁,睡得安详。
“三爷……”
“嘘——”宫旬对孟凌东打了个眼色,“去把马车上的那件银袍拿来。”
“是。”
孟凌东拿来了宫旬的那件袍子,原本以为是三爷自己要披的,他却轻轻地将那件袍子披在了路曼声的身上。
闻喜看到这一幕,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路曼声的眼里有着某种不确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白家两兄弟淡定地转过头,对于主子的事,向来不会多管。胡九多看了一眼,也合拢了手臂,坐在旁边打盹。
夜色微凉,周围一片寂静,唯有火堆里传出哔啵哔啵的响,其他几个人也生了些倦意。
白一白和白一黑两兄弟轮流值守,抱着剑站在不远处,就像是一尊门神,守卫着他们主子的安全,不给任何人可趁之机。
下半夜,在一行人最疲惫也最困倦的当口,终于有动静了。
这一次来了二三十个人,每个人都是一流高手,这就是对方发动的最有规模也最有可能成功的暗杀了。
他们将所有的赌注,都赌在今夜。
风起云涌,杀气漫天,每个人都睁开了眼睛。路曼声也自睡梦中醒来,看向不远处。
“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呆在我的身后,知道吗?”宫旬严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