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威。因白泽远抬出师傅,又不愿惹得师兄不喜,纵是心里头觉了委屈,易迟迟也只能咽了。
气红了眼,狠狠瞪了那趁师兄不注意冲着自己猛做鬼脸的离上殇,易迟迟别开脸独自恼着气。
易迟迟娇性,白泽远自不能由她胡来,压重语气堵了她的话,白泽远这才看向紫菊抱拳道:“紫菊姑娘方才说过,奉你家夫人之命上京都向白某索要一物。白某不曾见过姑娘,更不识姑娘口中的夫人,姑娘所要的这一物白某实是不清。先前也请姑娘开口明指,告知你家夫人要的究竟何物,姑娘不肯明说,非得先上六扇府,让白某将如今暂住于六扇府的外客请出方肯言明。姑娘之意,白某已是照办,不知姑娘现下可否直言?姑娘上白某这处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不肯开口明说,白泽远也不好强逼,照着她的要求将人请入六扇府,一切照意办妥后,紫菊现下也该说了。
略顿了片刻,大概在思量着什么,浅默片许后,紫菊说道:“婢子夫人所要白大人交还之物,乃庄上极是要紧之物。”
白泽远蹙眉道:“庄上?不知姑娘庄上何处?白某可曾到过?”
紫菊回道:“白大人不曾到过庄中。”
白泽远还没应话,离上殇已笑着抢道:“没到过你家庄上?既然没上过你家庄子,你们凭啥找他要东西?还要得这般的理直气壮。我说姑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见过的,不过加成你们这样的还真头遭。你们确定是来找白泽远要东西而不是寻晦气的?还是说你家东西丢了,从来不管三七二一也不去查查谁偷的,胡乱找个冤大头就赖上人家了?要是前者,那我可就奇了,凭咱白大人的为人何处开罪你家夫人?可若是后者,啧啧,那就有戏看咯。”
摇头晃脑,大有看戏之意,离上殇这话可是恼了紫菊下的黄衣女子。有人气捺不住,拽握双拳就要发难。
叫紫菊一眼横止,看着离上殇,紫菊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个理婢子还是懂的。”
离上殇道:“既然懂?那就劳烦姑娘解释解释,你上六扇府想找白泽远要什么?”
白泽远接道:“倘若姑娘庄上之物真在白某手中,白某定会完璧归赵。”
紫菊点头道:“白大人的品行江湖上早已广闻,婢子自是信的,既然白大人已经许诺,那婢子便劳请白大人请令师妹将我庄上之物交出。”
白泽远的师妹正是易迟迟,紫菊这话方落,众人视线登时落到易迟迟身上。
刚还面现怒意的易迟迟,在闻得紫菊这番话后面上顷刻变了。咬紧牙,面色白了数分,因为心虚不敢对上白泽远的眼,易迟迟道:“你这女人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紫菊冷哼道:“听不明白?易姑娘如何会听不明白。”
易迟迟睁眼瞪过去,道:“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我又没拿你家东西,为何要明白?我说你这女人,别血口喷人,我师傅是紫台仙人,我师兄是白泽远,我的师兄弟乃一个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者。你那庄子算得了什么,我会瞧上你那庄子的东西?”
这等傲慢的话,不管谁听了心里都难舒服。白泽远和慕容华,紫菊或许还会客气。离上殇说话虽皮却无不敬之意,她也能忍,可易迟迟这话却是对夫人以及庄子的大不敬。
当下紫菊眸色暗了,端合放于膝上的手往上一翻,也没见多大动作,就隐瞧见挡遮纤手的衣袖动了一下,下刻三枚银针直朝易迟迟双眼和嘴打去。
破空而出,杀机顿起,眼瞧银针就要伤了易迟迟,却被扑空而来的茶碗撞开。手轻拂,急飞而来的茶碗挡下银针,银针挡后,茶碗稳停落在易迟迟身侧桌上。
稳停搁落,半滴茶香都没溢出,白泽远这手看似随意,实则运了上乘内劲。这一手轻拂不但解了易迟迟的危机,更是惊了那六名女子。
未多言,而是直接爆了警戾。
身体绷僵,藏于袖内的手已有动作,五名鹅黄女子时刻留警白泽远。
紫菊没有下令,她们也不敢妄动,气氛就那样陷入诡谲,片刻后紫菊说道:“白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婢子佩服。”
白泽远抱拳赔礼道:“姑娘谬夸了。”
紫菊道:“婢子是不是谬夸,白大人心里比谁都明白,何必如此自谦。刚刚那一招拂杯拦挡,杯身不碎茶香不溢,若非内力精纯之人,如何露得出这一手?白大人有意手下留情,婢子也不是不识眼的。关公面前耍大刀,是婢子自不量力,还望白大人莫与妾身计较,让易姑娘归还庄中之物。”
话音落后,人直接起身拜礼,盈身欠拜,姿态纤羸美不胜收。
若凭本事,她们可打不过白泽远,紫菊只能谦恭拜礼。盈盈一拜,请的是白泽远让易迟迟归还,只是这欠拜还没换得白泽远应答,却先一步叫惊了魂的易迟迟回神。
神魂回后,回想起方才惊险一幕,易迟迟脸上仍旧惨着白。
自打她出生起,就从未受过这等委屈,如今却险着叫个脸都不敢露的女人伤了,如何能忍。面色仍是白惨,心里的气却已腾运,恼恨朝紫菊瞪去,易迟迟道:“你竟然敢伤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