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的眼,离上殇哼道:“看来是遇上个拦路的了,瞧你这架势,是不打算让我过去咯?”
那人不应,离上殇续道:“不说话,别以为我真会信了你是哑巴,姑奶奶我告诉你,这一条道,今儿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识相的就乖乖让开道来,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拿你当靶了。”
策应之事迫在眉睫,如果在这地跟个陌生人耽搁太久,没出事固然好,可一旦出事,自家亲爱的可不好搞定。那边有急事要办,偏生这儿叫人阻了,离上殇心里的气可想而知。
不想同此人耽搁浪费时间,怎奈对方不应不答不给反应,这下离上殇也压不住火了。既然对方给脸不要脸,想她堂堂天下第一邪魔,难道得学正派人士处这儿同人讲道理?
道理这种东西,绝不适合邪魔歪道,既然对方给脸不要脸,离上殇这处也无需与他客气。心内火既起,自然不能再给自个委屈,隐于袖内的手稍着一动,就见离上殇素手一扬,数十枚铜板直直朝那人身上各处要穴打去。
百鬼窟的暗器,向来索命为主,可自打窟主跟神捕混熟后,这些索命的暗器一件一件惨遭取缔,如今更是沦落到只能用铜板代替的地步。铜板瞧着不致命,可在高人手中,同样可行杀。
这人虽碍眼,却还没到必须取他性命,故而离上殇这数十枚铜板打出,主要封其穴位,让他别碍事。
铜板镖飞,劲势骇猛,周遭要穴,上下齐封。
离上殇的暗器手法,可是百鬼窟祖传的,江湖上独一无二。加之又从白泽远那儿学了些佛手十八粘的浅门,穴道上自然认得更准。散镖各处的铜板,同时认准全身上下每处要穴,这种顾左难防右的点穴手法,寻常人等哪能避开。
铜板出手,离上殇料定这人差不多可以不碍事了,谁知对方竟将她的铜板全数卷落。也没见这人有何大的动作,就只瞧他卷了衣袖,衣袖翻卷,不过几下功夫竟将离上殇镖出的铜板全部收入袖中。
一块铜板都没落下,全数收入袖内,垂下衣袖让铜板“叮当”落到地上,那人终于开口了。
清清冷冷的声音,听上去没多少温度,也不知是不是面具罩着的缘故,声音听上去甚至闷沉。沉沉的声,听得人心都窒了压,离上殇见男人说道:“三更招魂幌花开,四更阎王取命来,什么时候百鬼窟开得不再是招魂幌,而是铜钱阵了?”
沉沉冷冷的声音,出口的话却叫离上殇诧了惊,面露微诧,离上殇道:“你知道我是谁?”
那人道:“百鬼窟窟主,何人不知?”
离上殇警惕说道:“特地在这等我,还知道我是谁,你这人不怀好意啊!心中揣意,奸人无疑了。哼,说吧,在这拦我,想做什么?”
那人笑道:“奸人?竟然让百鬼窟窟主称为奸人,倒是在下之幸了。”
眉宇中染了怒,离上殇说道:“少皮,姑奶奶跟你不熟,没兴趣跟你打哈哈斗嘴。说,你到底是谁,半道上截我到底想干什么?”
离上殇虽然好闹,不过她闹事也是分人分事的,跟前这人明显不好招惹。不可招惹之人偏去招惹,可是会惹麻烦呢!更何况事后还可能招来闺蜜责斥,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离上殇才不做。
不想跟这人浪费时间,离上殇的口气自然算不得好,见她已是显了微怒,那人说道:“在下在此处候等离窟主,并无他事,不过是有人让在下在此候等离窟主,请离窟主稍歇片刻。”
她现在可忙着动身策应白泽远,时间上最是着赶,偏生有人在此关头要她稍歇片刻。这人现于此处,意思已是昭明。心中瞬明对方来意,离上殇讽了哼,说道:“请我稍歇片刻?看来你这拦路的,拦得还不是普通的拦啊。想请我歇着?姑奶奶我天生好动,最讨厌的就是歇了,要请我歇着,公子觉着你有这本事?”
那人说道:“有没有本事,也得离窟主试过才知。”
呵了一声讽,离上殇笑道:“好大的口气啊,公子这是打算叫板踢馆咯?”
那人回道:“是与不是,有何打紧?”
离上殇道:“打不打紧,公子马上就知。”
板子都叫到这份上,若是不给点颜色,不管是百鬼窟还是离上殇的面子,往后都不用在江湖上挂了。此人分明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现在急着去做什么。一切皆清,来意自也是明,心里明白不将这人请开,这一条路怕是难通。
话上应着,心里已经起了斗意,笑盈的话刚刚落后,离上殇直接抬掌发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