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小七,咱们回家吧,你一个人这样两头跑,身体迟早要垮的。”她眼中满是心疼。
我笑,“年轻就是本钱,不会的。”
掐准了两个小时,我又赶回家给妈妈翻身,这样一来二去,我很疲劳,毕竟昨个一夜等于没睡。
我翻了翻手机的通讯录,打给高金飞,“高医生,可以帮我妈妈找个护工吗?长期的。”我再也不打算让姗姗姨来照顾妈妈了。
“可以,就这两天,等我消息。”他做事很干脆,能就是能。
我松了口气,定了两个小时的闹钟,在沙发上眯一会。
家里离不了人,我让邓竹给我请假,她说裴总已经交代过给我放假了,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想这两天就在妈这里住,趁着给妈收拾好,晚上我开车回家拿衣服,刚到门口,我憋了两天的情绪瞬间崩溃了。
方俊那套公寓的墙上、门上、地上,全都被人泼上了油漆,还写上了乱七八糟骂人的话,明显全都是冲着我来的,在那一堆不堪里,还放了一束花——太阳花。
我放下包包,一脚踢翻了油漆桶,“有本事你出来,躲在暗处算特么什么东西!”
我撕掉墙上贴的纸片,拿起刷子沾着地上的油漆往墙上刷,要把妓、女,biao、子那些话全部盖掉,我真的就要崩溃了,现在的我活得连狗都不如。
我把门口的东西一通砸,自己身上也沾满了油漆,发泄完了,我蹲在地上,身心俱疲。
衣服也不拿了,我狼狈地转身回去,电梯停在了我这层楼,里面出来了几个男人,长相异常凶恶。
“颜七是吧,不想被骚扰,就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个领头的道。
原来就是他们搞的鬼。
我勾起嘴角,眼睛里有我陌生的凶狠,我退后两步,摸到一旁带着长杆的刷子,用膝盖一折,我根本顾不得什么是疼,抡起小孩胳膊粗的杆子就往他们身上砸。
他们没料到我会反抗,开始是吃了亏,但我毕竟是女人,打了几下出气就占了下风,连唯一的武器都被夺去了。
“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我瞪着眼睛,头发也一团糟。
领头的那个笑道:“跟我们走不就知道了吗?”
我真的很恨,恨不得掏出包里的枪就打死这些人,可我怂啊,我不敢像裴庄他们那样杀人,所以我再愤怒都没办法完全的丧失理智,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也恨自己的懦弱。
“好。”我拎起地上的包。
他们对我的顺从有些意外,跟着他们一起下了电梯之后上了一辆保姆车,我不知道车会开去哪,我只想报仇。
后来我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疯了。
车开了半个小时,开到了一处漆黑的巷子里,领头的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后面是那些小弟。
巷子走到一半,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旋转寿司店,里面有个做寿司的中年男人,但是没有一个客人,我想我就是他的客人。
“老大,人带来了。”
“颜小姐,坐吧。”男人朝我笑,脸上的横肉都挤在了一起。
我随便坐上了一个凳子,那些带我来的人就坐在我背后看着。
我看向做寿司的男人,“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他很惊讶,“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叫王阿标。”
耳熟的名字,我想起来了,上次那些小混混,颜如玉的助理找人教训我,找的人不就是眼前这个王阿标吗?
“最近的向日葵,我家门口的油漆,都是你派人弄得吗?”我问道。
他撇撇嘴,“是啊,怎么样,见面礼还喜欢吧?”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
王阿标端上了一杯酒和一叠寿司,“怎么会无冤无仇呢?我们两的仇恨大了去了,就因为接了一单生意骚扰你,我就被全城通缉,还差点丢了命,最后只能躲在这里不能见光,你说我该不该整死你呢?”
我咬住银牙,垂眸的瞬间就把两边的情形打量完了,既然对方供认不讳,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我改天得告诉方老大,他做事做的可不够干净。”
我话音刚落,摸到包里的枪对准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脑袋。
我身后顿时有好多声音,我分辨不清是椅子倒地,还是几个男人唰地起身。
“都给我站着别动,谁动我就一枪打死他。”我大声喝道,眼睛瞪得极大。
他们都不敢动了,王阿标也举着双手,“颜小姐,别冲动嘛。”
我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恶心,我用枪点了点他的头,“说,是谁告诉你把向日葵放我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