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内正在进行紧急的人员撤离,而义渠军已经兵临城外,叫嚷着要让曾经不可一世的秦军出城迎战。
司马错带兵固守咸阳,面对义渠的挑衅也只能压抑此时此刻满腔的愤怒,期待着函谷关的大军能够赶回咸阳,一解此时困境。
张仪临城而望,城下就是浩荡的义渠大军,一个个趾高气昂,跨坐马上。
城中最后需要转移的一拨百姓已经出城,留下的都是誓死要保卫咸阳城的,此时虽在危难之中,但军民同心的情景还是令张仪和一班臣工颇为欣慰。
芈瑕要主持主持秦宫安稳,便没有亲临城门——咸阳的中心不可乱,哪怕咸阳城北义渠破了,代表秦国颜面的秦宫也必须稳如泰山。
义渠军队在城外叫嚣了一阵却得不到回应,他们也知道自己是和远在函谷关的秦军抢时间,因此没再多费唇舌,立即击鼓,准备对咸阳城发起攻击。
城墙上的秦军已经做好了御敌准备,面对将要攻城的义渠军,他们已经做好了拼死的准备。
一切在响彻咸阳城的战鼓声中蓄势待发,义渠军冲向城门的那一刻,从后方突然冲出了一大批军队,犹如泄堤的洪水,迅速向义渠军扑杀过来。
“是大王回来了!”有人望见那些士兵穿着秦国的军服,激动之下大喊道。
司马错闻声望去,果真发现那是秦国的部队,一时兴奋道:“我军已从函谷关赶回救援,全军整装,出门迎敌!”
军令一至,守在咸阳城内的秦军立即收整完毕,城门打开之时,全军上阵,和从后方赶来的援军前后夹击,将义渠军团团围住。
张仪在城楼之上看着立刻发生变化的局势,那些瞬间就被打得落荒而逃的义渠军简直成了笑话,他便朗声笑了出来。
从函谷关赶回的援军先锋由嬴华带领,此时她正在城门下,听见张仪的笑声,她抬头喊道:“相国当心别笑哑了,还得靠你这张嘴去三晋讨好处呢。”
被嬴华这样的取笑,张仪也不动怒,而是半探出了身朝嬴华道:“公主还不去多拿几个人头回来,否则这战功就不够分量了。”
“我可不缺这个。大王他们就在后头,等会义渠军撤了,相国记得去接人,否则治你个渎职之罪。”言毕,嬴华不等张仪开口就冲向了追击义渠军的队伍之中。
本是困顿危局,因及时赶回的援军而化解,张仪见大军远去,立即命人准备迎接嬴驷的队伍,亲自领队,出城相迎。
不久之后,嬴驷带着后续部队赶到。不比嬴华赶回救场的匆忙,剩下的部分人马虽然经过连日奔波已经露出疲态,但显然要悠闲一些。
张仪立即将嬴驷迎回秦宫,芈瑕等人前来接驾,随后嬴驷道:“一切等把义渠赶回该去的地方再行商议。”
嬴华带领秦军将进犯的义渠军一路赶出秦国境地还不够,一路上堵截剿杀了将近半成的义渠军,可谓大获全胜。她再回到咸阳时,嬴驷已经摆好了洗尘宴,庆祝秦国转危为安。
经历大难之后,所有人都轻松了不少,除了心事重重的魏黠和高昌,嬴华却也一副并不尽兴的模样。
宴席之上,嬴驷不便发问,便在翌日的书房小议上问道:“怎么打了胜仗还愁眉不展的?是打得不过瘾?”
“生气。”嬴华道,“先不说义渠偷袭的事,五国压境时,我们去和燕国沟通,得到的是什么样的结果?现在五国战败,提出媾和,燕国又表现出力促合谈的样子?如此墙头草一般,不好好打一场,让燕国知道咱们的厉害,将来还有他们反戈一击的时候。”
高昌当时没和嬴华说实情,但嬴驷却是知道的,原本和燕国战后定盟的时还要稍作缓和,如今被嬴华当众提出来,嬴驷也就不得不因此而感到为难了。
张仪立即出来打圆场道:“公主只当那燕国胆小,又隔着咱们秦国远,仗着有三晋作为地理位置上挡箭牌就有恃无恐。等回头咱们和三晋谈妥了条件,去掉了他前头的这块屏障,再好好教训他们。”
“相国说话都不用打腹稿,张口就来了?”嬴华虽有顶撞,却不是刻意针锋相对,道,“相国教教我,要怎么教训燕国?”
“打啊,打到燕国怕,打到他们对着咱们秦国畏首畏尾。”张仪道,像是一切已然如他所说的这样,却又在稍后收敛了这狂放之态道,“这是迟早的事,但眼下还需要耐心等待。”
“我就知道相国又在许将来了,这次,没亲眼看见,我可不信。”嬴华不以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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