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战事仍未结束,秦国国内政务动荡,北边义渠进犯,一时间,秦国仿佛陷入绝境之中。
嬴驷每日都听着士族们暗示自己向甘龙低头,以保秦国内政稳固,北境团结。可嬴驷却始终都没有动作。尽管一切行动如常,但谁都看得出,秦君每日阴郁的面容和令人生寒的眉眼。
朝会上,又有臣工示意嬴驷向甘龙俯首,嬴驷没有当场反驳,照旧听完了整堂朝会,之后去魏黠的住处,但魏黠却不知去向。
要离开时,嬴驷发现花瓶里的花已经枯萎,显然魏黠没有用心照顾,他便直接坐着,等魏黠回来。
魏黠入内见到嬴驷时便低头不说话,嬴驷见这往常总揶揄自己的少女一反常态,遂问道:“怎么不说话?”
魏黠没有回答,正要走开,却被嬴驷一把拽到身边,而她藏在身后的花,也就此落去了地上。
嬴驷扫了一眼,仍旧逼近魏黠,魏黠后退,他便靠近,踩过地上的花,逼问道:“去哪了?见了什么人?”
“花萎了,我去摘些新鲜的,见的都是宫里的人,不信你去问问。”
嬴驷狐疑地盯着魏黠,但魏黠问心无愧地回应着他的审视,见毫无毫无结果,嬴驷松开手,坐回榻上,闭眼道:“头疼。”
魏黠净了手才去嬴驷身后为他按压起来,嘴上还不饶人,道:“活该。”
嬴驷置若罔闻,却是让魏黠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好好的安静日子不过,非要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现在两边交战,还要对付甘龙,我看你这个秦君的位置还能不能坐得稳。”
“我坐不稳,你以为你有好日子过?”
“是啊,都是被你连累的。”魏黠虽这样说,手上仍是没有停,为嬴驷捏肩道,“你等着樗里疾将军在河西打胜了回来帮你打甘龙?”
“甘龙敢亵渎秦国先祖创下的基业,寡人迟早让他知道厉害。”
魏黠笑笑,道:“迟早是多迟,还是多早?”
“到你没有这么多话的那一天。”
魏黠故意用力捏了一下,见嬴驷吃痛,她才收手道:“你真的觉得河西能打赢?”
嬴驷笑了,笑声很轻,眼底闪过的精光锋芒锐利,魏黠看在眼里便有了些心思,手上的动作也就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嬴驷按住魏黠房子自己肩头的手,魏黠反而像受了惊吓一样,但还是被嬴驷握住了她无意识想要抽开的手。她看了看嬴驷,道:“原来我们都被秦君耍了,这些日子,你憋得慌吧。”
“你也累了。”嬴驷松开手,“到处跑来跑去,没个停下的时候。”
魏黠的眼神有些闪烁,开始帮嬴驷捶肩,道:“总得想着法避开秦君的锋芒,不然你看着我心烦,一动嘴就要了我的命,那就糟了。”
嬴驷方才还凌厉的神色顿时颓唐了起来,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道:“你每天都在想寡人什么时候会杀你。”
像是无力的指责,软软地打在魏黠心头,却正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令魏黠的心里生出了愧疚。平心而论,嬴驷待自己不可谓不好,可这样的好,让魏黠害怕,让她患得患失。
侍者在此时急色匆匆的进来,嬴驷迫不及待地从侍者手中夺过密保,看过之后随即大笑起来,甚至高兴地一把抱起魏黠,让在场之人无不惊讶。
魏黠还未回过神,脸上又被嬴驷重重亲了一口,那温热的气息扑在她颊上,柔软的唇贴着她的肌肤,顿时就令她心跳加速。
魏黠不自知地抱着嬴驷,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展开的笑颜,她也跟着笑了出来,但嬴驷突然板起了脸,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便低头不说话了。
嬴驷见魏黠这可爱的模样便又笑了起来,道:“逗你玩的。”
“你!”魏黠才要开口责怪,但见嬴驷剑眉星目,含笑爽朗,她便没有了一点气恼,又叹自己不争气,这就把嬴驷推开了。
和魏黠玩闹够了,嬴驷与那心腹侍从道:“就说寡人知道了,一切按计划行事。”
侍者闻言退下,而魏黠则见嬴驷拿起那十八连环,轻轻松松地就又解开了一环。
“原来不是解不开,是故意不解开。”魏黠想要去拿连环,嬴驷却跟宝贝似的不让碰,她挖苦道,“一个破东西,秦君还宝贝上了。”
“寡人视若珍宝可不是它。”
“那是……”魏黠一句话未问完,便被嬴驷灼热的目光看得红了脸,低头时露出少有的娇羞姿态,最后不甘心就这样被嬴驷看了笑话,她本想趁嬴驷不备把连环抢过来,谁知嬴驷早有防备,她不但没抢着,还在嬴驷面前露了丑,气得她不搭理嬴驷。
嬴驷只把连环推给魏黠,魏黠闹着脾气不肯要,嬴驷无赖道:“那寡人只有再亲你了。”
魏黠一拳头捶去嬴驷身上,嬴驷顺势捉住她的手,干燥温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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