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着的男人身上似乎又添了新伤,伤口结痂裂开如此反复,任谁见了都看不下去。
“沈总。”司静唤了一声,迎上来,“电话已经打了第三个。”
沈耀云阴沉的脸色看不出任何色彩,“叫醒他。”
大汉接到命令,直接一通盐水又是泼了上去。
朱轶群的五官因疼痛扭曲在一起,咬紧牙关,却还是因忍受不了大声嘶吼。
边上的林婷突然被惊醒,她睁眼看到沈耀云,仿佛一个飘零在海上见到孤岛后的求生者看到希望,“沈耀云!我是林婷,和立夏一起学车的那个林婷!还记得我吗?”
凛冽的墨瞳扫过林婷惊慌失措的脸,沈耀云皱眉,大汉一个黑头套就给林婷带上了。
林婷顿时吓得不敢再吱声,断断续续抽泣起来。
沈耀云站在朱轶群面前,“他给你多少钱,我给可以双倍。要钱要命,随你挑。”
朱轶群的脸上也不知留的是汗还是盐水还是血,他不屑,哈哈大笑起来,扯到伤口之后又忍不住皱眉,“有钱了不起?有钱你他吗的就了不起?老子不稀罕?”
“那是因为女人?”
“关你屁事。”
朱轶群啐了一口,大汉上前揍了几拳,他的嘴角密密渗出血来,却莫名其妙笑着,笑声特别渗人。
有个电话打进来,虽然不是陌生号码,但是紧张的气氛依旧笼罩了这个屋子。
沈耀云点头,司静按了接听,递到朱轶群面前。
“猪八戒,八戒八戒,你小子在不在啊。”
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一听就是那种比较放,荡不羁的小伙子,见朱轶群没有说话,男人继续叫着,“你丫死了是不是?”
朱轶群勾起嘴角,看了沈耀云一眼,随后闭上眼睛,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汉接过电话,学着朱轶群的声音,“你丫才死了,有屁快放。”
“还不是听说你接了笔大单子,一百万啊,分兄弟一点好处呗?最近兄弟手头有点紧。”
“滚,我妈生病需要钱。”
听男人的声音,像是气的在跳脚了,“你老爸生病了要钱,现在你妈他吗的也生病了?为了点钱你真是连你妈也咒?枉我把你当兄弟,怎么不死在钱眼里。”
“那我把我上头介绍给你。”
男人不屑,“得,我可不做缺德事。还有,今天有个女人来找我,说联系不上你,我才打电话找你的,那女人说你肯定知道她,说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注意点,别在外头乱搞女人,惹得一屁股债,好了,挂了。”
钱,女人。
果然无外乎还是因为这两样东西。
而这时,林婷突然大叫着有话要说。
林婷指着朱轶群说,“是他,就只有他。他迷倒了立夏之后把立夏带上车,我追出去的时候没有赶上,不知道他对立夏做了什么。”
沈耀云淡然扫了一眼,“所以,没有其他人,没有女人这一说法?”
“是的。”林婷极力点着头。
“那你这么激动是为何?”
“我…我是怕你们冤枉好人。”林婷心虚,声音越来越轻。
大汉上前扣住林婷的下巴,她痛的下意识叫出声来。
沈耀云拿出一张检验报告,在林婷面前展示了一下,“立夏胃里有安眠药的成分,她还替你求情,叫我不要为难你。”
林婷的脸色顿时煞白,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地面,下一秒极力为自己辩解,“我与立夏是同窗好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让我见立夏!”
沈耀云自顾自说着,“父亲瘫痪在床,并且患有糖尿病,生活不能自理,母亲只能在家照顾,家庭的重担压在你身上。每月这个时候都会往家中汇钱,也不知如果这个月没汇,你说,会发生什么事?”
脸色苍白的林婷撕心裂肺的喊,“沈耀云竟然看不出你也是这样无耻,拿别人家人做要挟,算什么好汉?”
“立夏就不是我的家人?!”
他站起来,墨瞳冰冷之际,他步步逼近林婷,若不是留着她有用,他恨不得一刀砍了她。
她亦然瞪着双眼瞧着,不甘示弱。
沈耀云忽然低眉一笑,“司静,去让医院停药。”
“住手!”林婷终于妥协,哭喊着,“我说!我说!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错了……我知错……”
“我与季立夏是同窗好友没错,凭什么她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而我只能沦落到酒吧当陪酒女郎。所以,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嫉妒,嫉妒到不行!家中还有老父母需要赡养,因此我想出一个办法,我想绑架她来敲诈一笔钱。所以我约她吃饭,下药,让朱轶群绑架。就这样!求求你,不要停我爸爸的胰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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