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惊叹,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淡淡的说着:“你认识她?”
“不错,在他们的婚礼上,我也是受邀的宾客,不过,虽然他们只是法律上的夫妻,但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出现过,张恒铭身边是总有一个女人,很显然不是她。”
权宇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现在情况自然明了,她有可能当场撞见张恒铭出轨,心理承受了巨大的打击,再加上一场车祸,自然而然的就不愿意醒来,你想想,如果一个人无意中掉进了逃避现实的漩涡中,谁愿意醒来,或许,就这样睡着,才是最好的解脱。”
“是吗,如果她一天醒不来,你就一天都不能离开,除非你从我身上跨过去。”卓敬尧坚定地说着,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什么,卓敬尧,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来囚禁我,还要反目成仇,我真的怀疑咱们兄弟这二十多年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兄弟当然是兄弟了,但你不帮我,我活在痛苦当中,你怎么忍心看我难过呢,我知道你会陪我的。”卓敬尧冷笑着。
“我就知道,我摆脱不了你这尊瘟神,但是,她是张家的人,你这样做考虑过后果吗?”
“后果,我会让张家来承担后果的。”卓敬尧浅笑着,但浑身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
权宇感受着他的气场,也不好再说下去。
“你要想解除她的心魔,让她从沉睡中醒来,现在医院的环境不行,她潜意识对这个环境很陌生,心理那层保护膜越强烈。”
“那现在该怎么办,你一下说完,你很喜欢吊胃口?”卓敬尧追问道。
“卓少的胃口谁敢吊啊,必须找一个有利于她恢复的环境,就比如说哪个环境让她感到安全,幸福,这样做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卓敬尧脑海中飞速的运转,毕竟苏槿言一直生活在张家,跟他在一起只有短暂的时光,这让他着实为难。
“然后,你得做些让她喜欢的事,来唤醒她沉睡的记忆,这就得看你卓少如何努力了,不过还得看造化,命运弄人啊!”权宇一口气说完,瞬间舒服多了。
他看着眉头紧缩的卓敬尧,叹了口气,毕竟这个工程量十分浩大,如果不是两个相爱的人,根本做不来,难道,卓敬尧真的……后面的事他真的不敢想象,两个家族真的为了一女人而斗争,后果不堪设想。
忽然卓敬尧剑眉舒展,一段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他记得当时将苏槿言抱回到龙湾,自己的家中,深夜亲自给她做了燕窝,当时看着她那幸福的笑容,自己心里都乐了,那天的第二天,她是睡到中午才醒来的,如果没有安全感,她也很难入睡。
卓敬尧喜出望外,急忙联系医生,给苏槿言办了出院手续,将沉睡的苏槿言带回龙湾。
苏槿言躺在那天的那张床上,秀丽的脸庞,沉睡中的她,依旧貌美,像极了童话中的睡美人,等待着自己的王子。
卓敬尧将她头下的枕头垫高,以便她能顺利呼吸。然后,亲自拿起拧干的湿毛巾,擦拭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细致无微的照顾,像极了相知相恋几十载的老伴。
苏槿言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在梦中她又回到了那片金灿灿的油菜花田里,潺潺的流水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和煦的微风吹过,漫山遍野的油菜花随风摇摆。
她累了就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享受着日光的沐浴。没人打扰她,没有张恒铭和许多多的存在,也没有什么银行催款,法院传单,有的只是她自己和如此美不胜收的景色,好不惬意。
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在这里总有卓敬尧的乱入,他总是牵着自己的手,在这花田下漫步,只是无论她怎样言语,他就是不说话,惹的苏槿言脸上阵阵潮红,当他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天空中时常回荡着他对她的呼唤,她大声的回应着,却没有了后续。
她逛累了,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无论如何就是走不出去,她就像一个蚕蛹,被包在厚厚的茧里,无法逃脱。
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要卓敬尧不在她的身边,她就会六神无主,在这场爱的追逐里,她无法自拔,她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就是不出现。
一连几天,卓敬尧天天如此,每天亲自下厨,系上围巾,为苏槿言做一碗燕窝,喂她吃下,再跟她聊会天。
只不过,沉睡的苏槿言并没有任何变化,因为她做着一个自己走不出去的梦。
除非有人帮助,不然她会一辈子睡在自己的梦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