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保险栓,手指正在缓缓扣动。
身后的书房门却突然呯的一声被人给推开了。
“爷。”苏蓉花容失色地冲了进来,也容不得多想,连忙上前紧紧抱住党长的腰:“爷,不能杀他,你一生英名,但如果真杀了阿定的话,你在法律上说不过去,为他这种人赔上你的后半生,值吗?”
“值不值我也要毙了他。”党长已经完全没有去想到苏蓉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冲进来了。
实际上她一直没有走远,刚才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把门关得留了一条缝,所以党长和良定在办公室里的声音她全都听到了,听完后也是吃惊不小。
没想到这么老实的云泥身后,居然有这么一个心机颇深的妹妹,那样的女孩要是进了陆家还得了。
所以就目前来说,云月不是党长一个人的敌人,也是她苏蓉的敌人。
“爷,你放心好了,云月的事情我去帮你处理,我一定能找到她。”苏蓉继续安抚着党长。
党长惊讶扭头看出她:“你知道这事?”
“是,你从帷纺冶好病回来我就知道了,因为我察觉出来你的不对劲儿,所以我逼阿定告诉我的。”
良定讨好地朝着党长点头,没错,是他告诉了大太太。
“那你说,你会怎么帮我?”党长暂时放下手,没让枪口再指着良定。
“不管那个云月是怀上了还是没怀上,到最终她要去的地方一定会是医院,哪怕是做个小小的产检也会去。市里妇协主,席跟我是好姐妹,我只要请她找个名头,一家家医院查一下就行了。”苏蓉道:“爷,你放心好了,一定能查到,没有必要非得到杀了阿定这一步。”
“是不杀他,但是我也不能再留他,这种人一次背叛百次不忠,还不快点给我滚。”党长沉呤片刻,冷的目光逼视得良定连一句为自己告求的话都不敢说,他也知道,陆家是留不下去了,能保住一条小命已经算是万幸。
良定从地上爬了起来,摸着老泪:“谢谢大太太,谢谢老爷。”
话完便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苏蓉叹了口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回头看到党长已走到书桌前将小手枪放好,她稍微地松了口气走过去:“爷,那云月再怎么想要扯出阴谋来也不怕,这边会有我去寻找,目前的情况,你只能先去找泥泥。”
是啊,这又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事。
党长沉脸坐回皮椅上:“女人的事情真麻烦。”他抬眼看着苏蓉,说起帷纺的事情,自己如今想起来也觉得荒唐,没想到苏蓉知道了竟然可以一声不响,所以现在,索性也不说了。
说了两厢都有些尴尬,党长只是摆摆手:“过几天言帛就要从楚洲回来了,到时候别在他面前提这事。”
苏蓉笑得很温和:“这个我当然知道。”
……
云泥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一直拖着,尚爵的视频会议开好了,却又到了吃午吃的时间,吃过饭,他要睡午觉,云泥终于忍不住了,在他又要回楼上之前,张开双臂挡在了楼梯口。
“你这什么意思,如果不想送我完全没关系,可是麻烦能不能让德叔他们开门给我出去?”
“不可以。”尚爵邪肆地笑了笑。
这笑终于让等了一个早上的云泥明白过来,原来他压根就没有放自己回去的意思。
“为……为什么?”她顿时噎住了,平时都是有来有回的,这次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昨天晚上他守了她一夜的债要讨回去?
谁想面对她的提问,尚爵居然很霸道的回了一句:“你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我要让你回另一个男人的家里。”
话完他便让过她的手,径直上楼去了。
到让怔在原地的云泥好一会儿缓不过劲儿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出虎口又落狼窝,原本尚爵虽然常常轻薄她,可是好在还是会让她回家交交差什么的。
今天怎么了,大有种想把她给关在尚宫的趋势。
云泥愣了一会儿之后,心想这事儿还是得去找一个尚家最讲理的人说一说,凭什么不让她走,这说大了天也是违法的,虽然尚家是不会怕什么当地警察了,但是这理总得要讲。
谁想……
“丫头,你也知道爵的脾气就是那样子,他不允许的事情,我们谁说了也不算了。”好不容易找到后花园里散步的老爷子,得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