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红雪谢过她之后便钻出了马车,与正在驾车的魏然并排而坐。
魏然今日当了一天的车夫,心中横竖不爽,对于宋相宜买了那么多首饰送人一事也是颇有看法,不由得就唠叨宋侧妃花钱如流水。
没料一向安静,不喜参与任何争论和议论的红雪却开了口:“又没花你的钱!你唠叨个什么劲!”
那语气,显然是向着宋相宜的!
魏然可就不干了,侧过头瞪着眼睛看着红雪:“哎哎哎,我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都第二次呛呛我了!”
突然间,他觉得眼睛被什么耀眼的东西刺到了,仔细一看,才发现红雪的耳垂上添了东西,别说红雪那精致的小脸配上这圆润闪亮的玩意,还挺好看。
魏然嘿嘿一笑,又开始不正经,凑过来问:“哎,宋侧妃送你的?”
“嗯。”红雪点了点头。
魏然却摸着头,咂着嘴道:“嘿嘿,挺好看,不过,我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红雪看着他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魏然脸上扬起了坏笑,趴在红雪肩头轻声问道:“你说,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就没想到买件首饰讨好下你呢?而且,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耳洞……嘿嘿嘿嘿!”
“去你的!”红雪猛地夺过了马的缰绳,“嘭”得一脚就把毫无防备的魏然给踹下了马车,然后猛挥了一记马鞭,马车便疾驰了起来。
“哎!你个死婆娘!我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魏然咧着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马车却早已没有了踪影,只好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回到太子府,宋相宜便将步摇上的宝石与刀柄上的红宝石做了一番比对,她确定那就是同一种宝石,切割打磨的工艺都是如出一辙。
她的心中已然有了一番猜测:既然那海月银楼的掌柜说这些首饰是刚到的货,而且还是异域货,那很可能就是炎国人带来的东西。
她想起,当时在城门口,那两个炎国人的闲聊中提到,炎国的货币是一种叫做玄铢的东西,而不是金银。
在大良、北梁、辽国等几大国都流通铜、银、金为货币金属的情况下,一个历史不长的小国竟然使用另外的东西做货币,明显就是不愿意参与市场流通,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然而自己既不是珠宝专家,又不是经济学家,对于这些问题,还得去请教一些明白人。
首先,她计划着有空再去一趟海月银楼,这次,一定要见见他们幕后的老板,问清楚这批首饰的来源。
然后,她要向她的夫君,请教请教这炎国人发明的玄铢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准备赴宴了,宋相宜委实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虽然转悠了一天,可也没买到什么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宋相宜打开了衣橱,想找一件明日宴会穿的衣服,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茶粉色素绢裙,她抖开衣服准备试一下,却发现衣服里面掉出了一件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封叠着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