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教授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他最擅长的就是诡辩,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颠倒是非,所以很多人都都被他蛊惑。章女士最担心的就是,有人信了他的鬼话,从而来攻击李家。
沈教授在电话那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嗤笑一声:“我知道这是你们惯用的伎俩,眼看戳到自己痛处了,就开始跳脚了,不过我想说的是我并不为名为利,只是纯粹看不惯你们这些人。”
他的笑声听起来极为阴森:“知道我为什么看不惯你们这样的人吗?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自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惯这幅嘴脸,所以写点文章来消遣消遣。”
章女士直接回击他:“那好,我们拭目以待,看谁能笑到最后。”
这位沈教授好歹活了六七十年,手里自然有一些人脉,不过他很聪明,他很擅长舆论造势,想借由民众的口来狠狠打击李家。他也是个行动派,同时他请了许多专家律师在报刊上发表文章声援他。
这些所谓的名家学者,非常乐于助人,他们不断地歪曲事实,将李家近几年犯过的错误通通揪出来,把一顶顶高帽子往头上扣,偶尔出现一点纰漏有关紧,反正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
不过沈教授到底还是斗不过李家。
一棵参天大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长成,那些石钟乳也不是短短几年就可以形成,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李家早就将根扎得很稳,这么多年,他们一直致力于扎根,毕竟身处复杂的环境,不得不防。
这位已过花甲之年的老教授最终还是败了,他曾对媒体讲,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发表那篇文章,因为到最后声名狼藉的是他,被世人唾骂的人也是他,甚至连无辜的家人也被牵连进来。
我看着陈泽,突然心生感慨,其实名誉不名誉的倒不重要,人只要活得简单快乐就好,可是从目前看来并不是这样,他好像活得很辛苦,心情也很糟糕。
罗女士拿着鸡毛掸子已经上阵,这可是她最心疼的外甥,平日里都念叨好几回,她的脸色略微苍白,手一举一落,陈泽被狠狠打了好几下,但她一声不吭,只是微微皱了下眉。
“妈,你不要打了,我想我们还是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因为我,才躲到那个地方去。
或许我很自私,想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我不打他,哼,”罗女士拿着鸡毛掸子抖了两下,身子气得直哆嗦,“我没把他的胳膊卸了就是好事,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前几天还是人家姑娘面前夸过你的人品,没想到你就给我出这档事,还好人家不知道,不然我这张脸往哪搁。”
看来在他们这一辈人的眼里,还是面子最重要。
小姨又开始哭,我怀疑她的眼睛就是水龙头,而陈泽就是开关。
章女士拿纸巾给他:“一开始我比你们还气愤,可是后来仔细想想,他毕竟是成年人了,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事都是他的自由,我们没有资格干涉。我也不能跟你们一样,总觉得孩子应该按照我的想法来成长,可是最后我却发现我错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指李盛跟我结婚这件事。
她说完这番话以后,房间里安静了不少,但很明显,他们还是不赞同的。
深吸了口气,我站起来,强忍住心里的那股酸涩,慢慢说:“我跟他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他,所以我不相信他是那种喜欢混风月场所的人。”
尽管嘴里这么说,但是我的脑海里,却还是浮现出那个漂亮女人亲吻他脸颊的画面,如果说在别的地方我可能不会太在意,但是月湖岛……
陈泽抬眼静静地看着我,瞳眸在不太明亮的光线里显得更加深邃,我不敢细看其中透露出来的讯息,别开视线,看向小姨,开始扯谎,不然在这么审问下去,陈泽估计真得被狠狠揍一顿。
而他似乎又不愿意解释太多,所以只能由我这个不太靠谱的表姐来:“我刚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跟几个朋友在喝酒,也没别的什么,你们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其实,胡思乱想的人是我。
这是我不敢往深处想,越想就越怕。
老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你那点小心思,还以为我不知道吗?他要是无辜的,你一进门就解释了,也不会拖到现在,清妍,你的谎言听起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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