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娘娘恩准!”段碧岑抽泣着,转身,朝着太后磕了个响头。
太后怜悯的瞧着她,伸手将她亲自扶了起来,拉到自己的身旁坐下,又劝说了两句:“真是难为你了,这才刚刚生产,便是没了男人,往后这慕亲王府,便只剩下你孤儿寡母了!”
说罢,又冲着秋画招了招手,秋画瞧着太后的意思,赶紧将那孩子抱了过来。
这孩子却也不哭不闹,虽是刚出生,但一双眼睛却是滴溜溜的到处乱转,一瞧之下,倒是个讨喜的。
太后这才露了一丝笑意,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怜惜的抱在怀中,轻轻的在孩子的胸口拍着:“往后,你便是慕亲王府的世子爷了,待你弱冠便继了你父王的王位吧!”
说罢,将自己随身的一块玉佩取了下来,塞到了孩子的包裹里。
段碧岑的双眼一亮,心中忍不住一阵窃喜。
太后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自然心知肚明。
说来,谢空死的倒是及时的,太后丧子之痛,自然将这份爱又过继到了孙儿身上,因此,这孩子注定要成为太后的心头之爱。
这块玉,段碧岑自然认得,便是太后平日里不离身的东西,此时当着众人的面赐给了这孩子,便也说明了她对这孩子的重视。
心中虽是狂喜,但段碧岑仍旧假装抹了一把泪珠子:“臣媳替小世子谢过太后娘娘!”
正在这时,原本搜查秋辞房间的几名侍卫回来了,每人的手里几乎都捧了东西。
看起来,沉甸甸的。
“回禀太后,属下在那小倌的房中搜到了这些……”
啪啪啪……一个个盒子打开,一阵亮光几乎闪瞎了众人的眼,只见那盒子里全是金钱珠宝,便是价值连城的东海夜明珠都有好几颗,除去这些,盒子底下,竟还有一些地契和银标之类的东西。
太后上前一看,已经怒不可揭,将手中的孩子交到秋画的手上,手掌猛的一拍桌面:“好个小倌,不仅在王府中骗钱财,连慕亲王的命都不放过!”
段碧岑与秋画对视了一眼,而后上前,惊讶道:“这……这些珠宝可都是王爷平日里最喜爱的东西,妾身便是想瞧上一眼,王爷都不愿意呢……怎么会到那小倌的房中?”
那搜查的侍卫又适时补充了一句:“侧妃,属下发现,这小倌的房中还有些不明粉沫,属下不懂医术,不敢妄加定论!”
说罢,侍卫又将搜出来的一盒子递上,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早已包装好的一包包粉沫。
段碧岑颤抖着手接了过来,不解道:“太后娘娘,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太后在宫中多年,什么事没见过,打开其中一包,凑到鼻间闻了闻,竟是将那盒子狠狠的打翻在地,气得额间青筋暴跳:“这分明就是毒药,慕亲王定是这小倌害死的,这些戏子最是无情,拿了钱财不成,还要杀人灭口,便是死了,哀家也不能放过他!”
说罢,太后倒抽了一口气,大喝道:“来人,将那小倌千刀万剐后,丢入后山喂狗,那小倌的出处查清楚,但凡有亲人,一概同罪处治!”
“是!”侍卫领命,立即退下去办。
段碧岑着实松了一口气,慕亲王这桩案子,便算是了结了。
往后,她便可高枕无忧的在这慕亲王府吃香的喝辣的了。
嘴角微微一扬,而后又立即敛了下去,擦着眼泪抽泣道:“却是想不到,王爷那般宠他,竟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妾身真是替王爷不值啊!”
太后纵使气得不轻,但对方已死,她也无从发泄,因此,交待了要隆重操办慕亲王的后事后,便摆驾回了宫。
宫中的人前脚刚走,段碧岑后脚,便杀了慕亲王身边的几个亲信,连带着那接生的稳婆。
待一切事都处理妥当后,段碧岑这才回院子休息,将一切事都交给了府中的长史去做。
“哇……”的一声,抱回房中的小婴儿在半夜里闹了起来,段碧岑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便吩咐秋画将这孩子抱出去了。
“小姐,这几日正在风口浪尖,您纵然不喜他,可总归要做做样子,如若让太后查出了端倪,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秋画倒是个清明的。
这桩事,亦是将她吓得不轻,她自知自己不是主子,若是事发,随时可能没命,因此,她理是做事小心。
段碧岑疲惫的抚了抚额,不耐烦的伸手从秋画的手中抱过那孩子。
说也奇怪,这孩子到了段碧岑的手中便不哭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脸。
这让段碧岑心中涌起一阵心酸,倘若她生下的是个儿子,那么……她便不用忍受骨肉的离别之痛了。
如今,再怎么不舍,她也只能忍了,待到慕亲王这件事过去,她便可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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