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段连鸢满意的勾了勾唇,拉住段连鸢的手,缓步向前,也不再理会这些奴才,径自出了王府。
留下满府跪着的奴才。
便在二人上了马车,前往宫中之后,紫纱这才愤愤不平的起身,往冯长史那边看了一眼,满腹的委屈:“冯长史,咱们可是安嫔娘娘的人,凭什么任那段……”
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嘴便被冯长史给捂住了。
方才这一出戏,很显然,便是段连鸢刻意要做给众人看的,而王爷却没有半句的反对,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无论段连鸢做什么,谢蕴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她便是要将晋王府拆了,只怕谢蕴依然会点头同意。
紫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跺了跺脚,不甘道:“我原本是伺候王爷的,可她昨儿个就将我派到了外围,你说这有理吗?”
在此之前,紫纱便伺候在谢蕴的身边,安嫔的意思,便是让紫纱做个通房丫头,也好向安嫔汇报谢蕴的一举一动,早前谢蕴虽是没碰她,可也是看在安嫔的份上,没将怎么样,因此,紫纱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可眼下,段连鸢似是要彻底断了她的念想,这让她如何甘心?
“紫纱,这王府怕是我也做不了主了,你若真想留在王爷身边,你便去求王妃吧!”冯长史叹了一口气,他如何不知道安嫔娘娘的打算。
可经过了方才那一出,他已然瞧出了段连鸢的品性,且不说她性子有多强势,便是瞧着谢蕴对她言听计从,便知道,往后这王府,怕是要变天了。
……
进到宫中,按照礼节,谢蕴与段连鸢要先去凤夕宫向皇后赵氏请安,可碰巧赵氏今儿个身子不适,因此,两人向征性的在殿内敬了口茶,便离开了。
到了景和宫,安嫔早已一身正装的等在了殿内。
瞧见两人进来,脸上也没有过多的喜悦,却是有着淡淡的疲倦,待两人行了礼后,安嫔招了招手,示意两人坐在她的身边。
“你既然已经嫁给蕴儿了,往后便该多为他着想,我们这些做女人的……凡事别太计较,以开枝散叶为主,明白了么?”安嫔拉住段连鸢的手,将戴在手中的一串白玉珠串渡到了段连鸢的手腕上,亦算是给她的新婚礼。
可这话的意思仍旧很明显,便是让段连鸢多些为谢蕴物色女人。
“母嫔说的是,连鸢定会多为王爷着想,一切待王爷的身子好全了再作打算,您说这样对不对?”段连鸢的嘴角噙着笑,亦是头一回没将安嫔反驳得无言以对。
到底是自己的婆婆了,更何况,安嫔也有她的苦衷。
上一回她将风云虎符交到自己的手上时,段连鸢便清楚,安嫔这个人,不过是刀子嘴豆府心罢了,她如此强势的对她待,亦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儿子。
只是……她用错了方法。
一味的教谢蕴退让、忍耐,最终的结果却是让他远走他乡,活得索然无味。
说到谢蕴的身子,安嫔明显僵了僵,眉头微微一拧,松开了段连鸢的手:“去看看你们父皇吧,本宫累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想来安嫔定然知道谢蕴这寒疾的由来了。
可她不愿说,亦不愿提起,到底是为什么呢?
但眼下,她显然是不打算说了,因此,段连鸢也识趣的不再问,与谢蕴一同起身,向安嫔告辞。
来到昭华殿,两人正要让人通报,却瞧见太子谢禹亦在殿中,瞧见他们进来,谢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上前道:“昨日本宫喝多了,有失礼之处,还请三弟与三弟妹不要与本宫计较!”
一句‘三弟妹’,说到了谢禹的心坎里,让他如同被利箭穿心。
瞧着段连鸢已经改变的发髻,以及身上所散发出来韵味,他嫉妒的发狂,嫉妒得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便在这时,殿外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殿下,您怎的不等等妾身,自己就来了……”
随声望去,便瞧见赵良娣正手捂小腹,正由宫婢扶着,一步三扭的朝着这边走来,她的脸上挂着浅而得意的笑意,眼神扫过段连鸢,而后上前窝在了谢禹的怀中。
“皇嫂这是……”谢蕴眉头一拧,故意问出声来。
其实赵疑这姿态,便是不用问,也该猜到是所为何事了。
“三弟,赵良娣有了身子,本宫便与她先行回宫了!”几乎是没给赵良娣说话的机会,谢禹一手搂着她,便将人强行带出了昭华殿。
赵良娣虽说被谢禹搂着,却是感受到了谢禹身上的怒火,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却是十分用力,似乎要生生的将她的腰折断一般,赵良娣只得小声的嘀咕道:“殿下,咱们不是来给父皇道喜的么?为何……”为何这喜事还没说,太子便将她带出来了。
赵良娣满腹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