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华猛的一阵咳嗽,胸口越发的郁闷发涨,若不是极力的隐忍着,只怕他已是气得吐了血。
老夫人的脸色也是大变,险些一口气没抽上来背过去了。
秦妈妈急忙递了口热茶让她顺顺气。
乔淑惠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那些嫁妆,她原本是想趁机装些入自己的口袋,就如同她母亲孟氏的那些嫁妆,眼下,竟听段连鸢说出这番话来,乔淑惠自然也气得不轻。
但是……她眼下刚刚从佛堂出来,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这段时日万事当小心,所以,她也不敢有什么异议了。
“连鸢,你一个女儿家,保管这些东西会不会不妥当?还是由爹爹代为保管,待你出嫁时再还给你吧!”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这口气,段云华转了转眼珠子,想着先将东西拿到手,到段连鸢出嫁时,他给出多少,那就不是段连鸢说了算了。
若是在眼下,段连鸢当着晋王的面将东西收入了清莲阁,他们再想要出来,那是不可能了。
听了段云华的话,段连鸢呵呵一笑:“不劳烦爹爹了,这些东西我自会让晋王派人来把守,定不会有差错的,还请爹爹放心!”
若说段连鸢前面的话已让段云华气得心口发闷,那么……段连鸢后面的这句话更是气得段云华内出血。
她这不仅是一个子都不打算留给段家,还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们。
让晋王的人来守,岂不是说他们连亲近这些宝物的机会都没有么?
好,好,真是他的好女儿,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传来,段连鸢挑了挑眉,十分惊讶:“爹爹这是身子骨不舒服么?母亲,你还不快些扶爹爹回去休息!”
乔淑惠满脸尴尬的笑了笑,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最后,段云华却是一甩袖,自己站了起来,冲着晋王抱拳道了声:“下官告辞!”便与乔淑惠一块出了主院。
段云华一走,陈氏自然也不会再留,方才她虽没说话,却也气得不轻,只得冲着谢蕴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回了院子。
其余人也都散了去,整个主院便只剩下段连鸢与谢蕴两人了。
谢蕴瞧着段连鸢那清清冷冷的面容,却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她刻薄,反倒让他起了浓浓的怜惜。
“连鸢,从今往后,我会护你疼你,再不会让你生活在段家这样的环境里!”
他是何等的精明,从始至终未说过只字片语,却从各人的形态中隐隐了解了段连鸢自小生活的环境。
除了心疼,他能给她的,就是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家!
在这段家,便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她的,却也难怪养成了她这样防人的性子。
“日子定在何时?”段连鸢眨了眨眼,并没有接谢蕴的话,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聘礼送下了,那成婚的日子,便也该定了。
谢蕴请钦天监对出的八字批文递到了段连鸢的手里:“二月初八!”
对于这个日期谢蕴并不满意,他便恨不得明日便将段连鸢接到晋王府,想到还有两个月才能与段连鸢成为真正的夫妻,他便心痒难耐。
段连鸢讶异的看了谢蕴一眼,眼下已是十二月,于二月初八,不过二个月的光景,皇子的婚礼单单是准备上便要用去大半年的时间,想来……这成亲的日子是谢蕴去求来的。
对于何时嫁入晋王府,她倒是无所谓,但是……眼下有了确切的日子后,她又觉得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并不是她对段家有多少留恋,兴许是害怕她与晋王会步她上一世的后尘。
将视线重新接回到批文上,瞧着那红纸黑色的好话,将她与谢蕴描述的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不禁噗哧一笑:“看来咱们这姻缘是天注定的!”
谢蕴勾了勾唇,拉住段连鸢的手指把玩了起来:“这是自然!”眉眼低敛,停顿了片刻,又问道:“子峰的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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