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虽是愤恨不甘,却是再也不敢说什么。
“臣遵旨!”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后,房间的门已被人推开,这一回进来的人却是太子谢禹,若说谢蕴的到来,已经让乔越失败了一半,那么,太子的到来,便让乔越重新燃起了希望。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也听闻段小姐杀了韩进将军的侍妾的事前来查看么?”在乔越看来,皇子之间即便是表面无争,可私底下,大抵都是互相残杀的。
谢蕴要救段连鸢,那么……谢禹便一定要杀段连鸢了。
正当乔越想得入神之际,谢禹却是没有理会他,而是担忧的上前打量起段连鸢,旁若无人道:“连鸢,你没事吧?本宫应该早些来看你,才不至于让人捷足先登了去!”
也不知道是玩笑话,还是出自真心,担忧的语气带了几分戏谑感,让人分不出真假。
可他对段连鸢的称呼,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喊段连鸢为‘连鸢’,即便是谢蕴也从未在人前这样称呼过段连鸢。
因此,太子的话刚说完,谢蕴捏着段连鸢的手便紧了紧,一股浓浓的酸气自谢蕴的身上飘出,使得站在他旁边的段连鸢直皱眉头。
而此时的乔越也彻底的呆怔在原地。
段楚瑶压根没向他提起段连鸢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只提过谢蕴,因此乔越主要提防了谢蕴。
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乔越已经分不清了。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今夜的事,他做的天衣无缝,便是太子和晋王都帮着段连鸢,也无济于事,毕竟那萍儿的肚子里还怀着韩进的骨肉。
今夜的错杀,也不见得是坏事,那韩湘凝可是大齐第一美人儿,说起来,乔越还不忍心杀她。
“我没事,劳太子挂心了!”段连鸢不着痕迹的松开了谢蕴的手,礼貌却疏离的向太子见了礼,淡然道。
她的态度让谢禹失望的撇了撇嘴,眼神中立即涌现出委屈感。
像是被人抢了糖吃的孩子。
段连鸢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乔越,淡然道:“殿下,臣女还要去查案,殿下若是真担心臣女,便不要在此拖延时间了,拖的越久,证据就越难找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谢禹这才恍然大悟,立马一把拽起乔越:“快带本宫去查案!”
真是说风就是雨,乔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被押着前往那出事的房中。
谢蕴见人已经走了,这才握了握段连鸢的手,安慰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段连鸢重重的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不知为何,只要谢蕴在,她的心便能安稳下来。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好是坏,因此,心里始终保留着一分理智。
皇上的口喻已下,临时调来审案的刘大人亦到了现场,见到几分皇子皆在,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眼角的余光瞧了一眼乔越,见乔越冲他点了点头,知道一切照旧,正要萍儿的尸首以及原房中的证人带走。
却听谢蕴冷然道:“刘大人,公堂在此,无需再走!”
话刚说完,太子也应道:“就在此地!”
两位皇子都前后提议,刘大人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有异议,心里捏着冷汗连连道‘是’。
“大人,奴婢不敢胡言,段小姐主仆与韩小姐主仆这一路上总共争执过三次,动手两回,奴婢亲眼所见!”杜姑姑第一个被请了出来,她说的这些已不是什么秘密,只要随便一问,人尽皆知。
因此,根本无需去查证,刘大人点了点头,命人在纸下记下,眼神望向了仍旧低泣着的韩湘凝:“韩小姐,萍儿死时,你可有听到响动?”
韩湘凝这才止住了哭声,却仍旧伤心得厉害,断断续续道:“回大人,我胆子小,听到响动,却是不敢去看,我还以为是萍儿起身去……”茅房,后面的话,她难以启齿,但众人都明白了。
段连鸢的眉心挑了挑,正当刘大人欲传下一个证人之时,她上前一步喊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