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人所问,亦正是现场所有的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谢禹嘴里的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隔着众人对着段连鸢竖起了大姆指。
段连鸢丢给他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指着那被带上来已经吓得浑身哆嗦的张四说道:“冯大人,那日张四前去报案,你不觉得蹊跷吗?他如何会知道家中有事?”
冯大人略略思考了一番,道:“并不觉得,那日本官正好途经附近,张四并没有报案,本官是听附近百姓所言!”
冯大人为人刚正,私下里会在一些小街小巷中寻访,这事在百姓中知道的并不多。
但朝中为官的官员知道的却不少,也正是因为他的此番善举倒是办了不少难破的案子。
段连鸢点了点头,却也是,既然要将她制于死地,那么……这出戏便要演的天衣无缝了,继续道:“我的表哥这几日调查张四,发现他近来家中富裕,除张氏外,还讨了一房小妾,在另一处购置了房产,那张氏整日沉迷在丧子之痛中,根本没发现这些!”
在此之前,张四生活清贫,日子也过得极为不顺。
听到这里,那告状的张氏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偷偷回头瞧了一眼被押住的张四,脸色煞白一片,这件事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疑惑了。
没等段连鸢继续说下去,张氏便跪爬到太子的脚边,哀求道:“殿下,民妇全不知情,民妇根本不知道这尸首不是弟弟的,求殿下放过民妇,民妇是无辜的!”
谢禹哭笑不得的看着跪爬到他脚边的张氏,只得用眼神朝着段连鸢求救。
段连鸢视若无睹,却是厉声质问张氏:“既然你是无辜的,那么,你怎么会捞上一俱假尸首来?这分明就是你找人假扮张四,想要害我,进而谋取利益!”
她的指责彻底将张氏的义正言辞击得粉碎,这是朝堂,这事一旦定了罪,她便要进牢房了,她原本生活清贫,却还不至于食不裹腹,原本以为天上掉下馅饼来,却不知,这馅饼活生生的飞了不说,自己还得性命难保。
说来说去,这事的来源都是张四,张氏一咬牙,冲着段连鸢猛的磕头:“段小姐,民妇招了,民妇什么都招了,是有贵人给了张四五百两银子,让他陷害段小姐,张四说是给我五十两,让我替他来告状,事成之后,还要给我五十两,民妇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时猪油蒙了心,就糊涂了……”
话说到这里,那吓破了胆的张四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小人知错,求大老爷开恩啊!”
段连鸢的嫌疑也就彻底的洗清了,但她却没有打算罢休,而是望着张四,一字一顿问道:“你如何知道你的妻子会撞死?又是何人指使你做这件事的,如若你一一招来,我可以求太子殿下饶你一命!”
听到能活命,张四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也顾不得其他,连忙道:“我家婆娘因为儿子死了,因此近来神智不清,再加上我这几日受人之托不停的向他灌输段家就是杀人凶手的事,因此,你们一来我家婆娘就发了疯了,我只让她撞墙,却没想到人真的死了……”
听到这里,段连鸢陷陷明白了,那张嫂原来是得了失心疯,却也难为她死了儿子,还要被丈夫利用。
张四的声音越来越小,兴许是心虚,到后面竟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原来张嫂的死,竟是张四一手安排的,冯大人气得面色通红。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却不想竟为了五百两银子,这张四便将同林鸟杀害了。
“受何人指使?”段连鸢却没有因为他的心虚胆怯而退让半分,上前一步,定定的指着他,她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她要张四亲口说出来。
只有张四说出来,才能作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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