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很大,我一路四十迈车子回到了家中,蔚钧看我整个人淋湿了有些不明所以,“蔚蔚,你这是怎么了?”
我摇头,“没事。”
蔚钧不放心,“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低垂着眼眸,有气无力的说道,“爸,我很累,很辛苦,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很好,真的很好。”
蔚钧不说话了,跟妈妈使唤了一个眼色,妈妈上来要拿走我手里的箱子,我一下子夺过来抱在怀里,“爸妈,我之前什么都听你们的,现在,我总要有些我自己的秘密,你们别问了,行吗?”
听见的我这么说,妈妈跟蔚钧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我打了一个喷嚏,转身往楼上面走,只是没走几步,就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就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我就觉得一阵儿的天旋地转,等我身子逐渐平稳的时候,我整个人瞬间就没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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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中,我觉得有人抓起来我的手,他在我的掌心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问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想睁开眼,却怎么都没有力气,只得用手抓着他的胳膊,低声的叫他的名字,“季墨林,季墨林,你别走。”
他俯身地下,在我的眉心一吻,“你好好的,我不走。”
“我不信。”我拼命的抓着他,“你在怪我。”
“我怎么舍得怪你?”季墨林也攥着我的手,“睡吧,我在呢。”
我后面我就坠入了那个甜美异常的梦境,里面的季墨林深情款款,他一直在安慰我,一直在跟我说话,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胳膊上面也渐渐的有了肉,他一点点的好起来,像是之前我们认识的那样。
而我知道,这是梦,甚至我在这样的空间里面,根本不舍得醒来。
只是很多事情不从人愿,夜里我惊醒的时候大喊了一声季墨林的名字,发现房间里面只有我自己,刚刚那温柔的话语,那点滴的关怀,全部都是梦境中的泡影。
那一瞬间,我很害怕。
我以为我能把季墨林走了这件事小心的埋藏在心里,不去想,不去触碰,可是谁知道回忆就像是洪水一般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手机上面是墨森发来的短信,问我怎么样,问我德国的天气怎么样,我没回复,躺在床上,一心盼着入眠,能再次与他相聚。
再次睡着也很容易,只是我再也没有遇见他,那个梦里面之后孤独的我在长椅上面等他,一等,就是一辈子。
第二天我发了烧,起床洗漱就出了一脑门的汗,蔚钧请来家庭医生,一量温度,三十九度五。
蔚钧马上派人将我送到了医院,在特护病房里面,给我打折点滴,找了一个护士贴身照顾。
蔚钧是回蔚家去了,毕竟家里现在还有白雪在,妈妈一个人看着那些保姆,而家里就没有了一主事儿的人,我倒是希望蔚钧回去,这样我就不用面对他那担心的神情,这样,在我想睡觉的时候,跟护士要安眠药就可以。
安眠药,去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