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关系都没有,二叔叶平也是害死我养父叶强的凶手,可是我心就是狠不下来,我这个时候竟然不知道怎么去拒绝,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多少还是有感情,我便应了下来:“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你先别哭,我去了医院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你。”
妹妹挂了电话,我上楼去找季墨林,发现他正在房间里面翻着一个盒子里面的东西,见我上来,很是自然的将看那个本子放到了身后,“怎么了?”
这个细小的动作没能逃过我的眼睛,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对季墨林身上的一切都在仔细观察这,因为很有可能我们疏忽了什么招来杀身之祸,也有可能因为我们彼此都介意的一件事没有说明白又引得误会缠身。
“你在干嘛?”
“看到一些东西,”季墨林很是自然的指了指桌子上面的几本书,都是早前我放在那里的杂志:“你去楼下看会儿电视,我马上就好。”
“我来帮你。”我走到了季墨林的面前,低头看见了桌子上面的一个盒子,那是一本旧的文摘,我之前在他家的抽屉里面见过,文摘的页面已经泛黄,看上面的日期也是将近三十年前了。
“这本书好久了吧?”我拿起来翻了翻,“你喜欢收藏旧杂志?”
季墨林很是不自然的回了一句,“我妈留下的。”
听见是季晴的遗物,我手一哆嗦,文摘掉在了桌面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季墨林没说话,我拿起来那本杂志翻了一下,看见其中一页诗歌的部分纸张还有些褶皱,一看就是长期翻阅的结果。那是一首现代诗歌,那个作者陆风好像还挺有名的,我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读过他的散文集,文风飘逸,很多同学都喜欢的。
“陆风?”我看着季墨林问,“你妈妈也喜欢他的文章吗?”
季墨林嗯了一声,我看了两眼,“这好像是他的第一首作品,我上学的时候看过他的书。”
见他没有说话,我以为是他不喜欢我碰这些东西,将文摘放回盒子里面之后,季墨林说了句:“我刚拿护照,顺便整理一下。”
之后我们俩就各自沉默了,季墨林的妈妈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禁忌话题,他自己不想提起来,我也不想去问,生怕什么话语刺激到了他的神经,将本来已经比较好的局面弄的一团糟。
“我就是来看看你。”
说完我就往后退了一步,“那个,要是整理完了的话,能不能跟我去一趟市第一医院?”
“医院?”季墨林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到了我身边,细细打量,“你不舒服?”
“刚我妹妹给我打电话,我二叔在监狱里面突发急症,现在正在医院,妹妹在澳大利亚,她拜托我去看看情况。”
季墨林想了想,回答我,“好。”
他说完我就下楼了,要是放在以前我绝对会觉得季墨林不会瞒着我什么事情,但是他刚刚的动作太奇怪了,怎么看都是在遮掩着什么,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本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季晴留下来的,是关于她的事情?
正在想着,季墨林下楼来了,他拿着一个袋子,过来拉着我的手,“走,第一医院。”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那个纸袋子,里面除了证件什么的像是还有别的东西,季墨林将他放到了后备箱里面,开车拉着我直接去了第一医院。
关于我二叔杀了我二婶的这件事,我心里一直都有着疑虑,当时我也去看过我二叔,他一口咬定什么都是自己干的,后面直接就是不想在见我,那件事我也心里膈应着,现在有个见他的机会,我总是要当面问清楚。,
路上妹妹又给我打了两个电话,她很着急,我安慰了好一会儿她平静了点,车子进了第一医院的大门,顺着门诊楼,我就找到了负责保外就医的那个就诊区域,我问了护士,确实有个叫叶平的病人,早上送来的,症状是食物中毒,不过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
我要见二叔本人,护士说这种保外就医的病人我们没有探视权,二叔身边跟着两个警察,他的手跟手铐锁在床上,整个人面色惨白的看着天花板,我能看见的只有这样,没有任何近身的机会。
我先是给妹妹打电话让她放心,转而在到了病房门口,只是刚靠近里面的警察就出来说这里不让停留,让我马上离开。
季墨林过来拉住我,“想进去看看?”
“我想想问他一些事情。”
“那不如问我。”
我侧目看着他:“你知道?”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