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渊,你究竟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她抱歉的说,走过去要拿走他手里的玻璃杯。
青渊莹润手指握着杯子上缘,梁振东大手拿着杯子底部扣着没动。
她使了使力气,杯子纹丝不动。
“嗯……”
他的手突然松了杯子,反手扣住她的腕子,用力一拖,转眼青渊便坐到他的腿上。
“你,干什么?”她挣扎着要起来。
很久没有这么亲密,她有些不习惯。
他不许,把牛奶杯递到她唇边。
“不要。”她微微发音,羞赧地瞪他。
“不要浪费。”他道。
青渊无法,知道不喝完,他不会罢休。
便伸手自己捧起牛奶杯,小口小口喝着。
她微扬起头,颈子弯弯像优雅的小鹿,皮肤细腻柔软,眼睛半闭,玉鼻尖巧。
随着她有规律的一吸一允,透明的牛奶杯里粘稠乳白液体缓缓下降,只在杯身上留下一圈漂亮浅白印儿。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上面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曾经青渊爱做指甲,城中美甲沙龙,她是贵宾。
只因为他夸过,青渊,有一双好看的手。
从此,她就细心呵护。
喜欢在指甲上做各式文章,家里各种颜色甲油有几百种。
米娜看了,都感叹:“你这专职是美甲,副业是医生!”
梁振东记得,以前他们还住在“景华佳苑”的时候。每当青渊刷上一个漂亮指甲颜色,都兴奋地跳到床上,非要他看。
银红闪绿的指头,流光溢彩。每一个手指间夹着洁白绵片纸在他眼前飞翔,像极了停在指尖的白蝴蝶。
他看着看着,闹着闹着,记忆白蝴蝶散落在房间各处。
开始时,他和青渊很少争吵,也没什么可吵的。
慢慢的,生活越久,争吵多了起来,然后冷战,渐渐冷战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频繁。
他忙,很累。
青渊不和他说什么,他也有些懒。
回家就睡,不想说话。
也许夫妻生活到了瓶颈,没什么大不了的,熬熬就过去了。
直到青渊说“离婚”!他才发急。
青渊不见了,才彻底慌神。
离婚?
笑话吧!为什么啊?
再说,他们一直很好啊!
感情很好,床上也配合的好。
梁振东检讨自己的不称职,最近太忽略她了……
“喝完了。”她抿了抿唇,把杯子放到桌上。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青渊问。
梁振东俯身从桌上抽出两张纸巾擦擦她嘴角的奶汁。
“应该是你有话对我说吧,无缘无故给我送牛奶,还是酸的。”
酸的!
青渊咬了咬唇,她的心里突然涩了起来。
她看着熟悉的眼前人,心就疼。
想起来就疼,特别的疼。
他一无所知,拿起她的手指低头一个一个看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我们离婚吧。”
她的声音很轻,听在梁振东耳里像十级地震还强烈。
他抬头看青渊的脸,想找出这是玩笑的证据!
但青渊在流泪,透明的玻璃珠子一串串挂在脸颊。
她的心好疼,疼得像要死过去一样。
他的背叛,他和杜明歌的旧情复燃。
她受不了,真受不了!
青渊捂住脸,大颗大颗泪珠子像洪流一样倾泻,从手指缝里涌出来。
“为什么?”
震惊过后,他气急败坏,冷着脸,要求一个原因。
“因为杜明歌!”青渊豁出去把所有不满倾泻,“你的心里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你还和她在检阳幽会!”
杜明歌这个禁忌,终于被她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