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动作流畅,口中念念有词,过了许久后,这套法式终于做完,钱云收了剑,擦掉额头上的汗,待她停了手,下面才有人说起话来,外面的人也都开了嗓子,走动变的频繁起来了。
“大姑娘,受累了。”一男人走到钱云身边。
钱云摇摇头,“应该的,应该没事了,下葬那天我再过来。”
男人见她收拾东西要走,靠在她身边低声说,“不过去看看?”
钱云抬头看他,两人对视,半晌她才说,“行,我就过去看看。”
说完话,钱云把收拾完的东西扔给苏杭,她快步走上棺椁,众人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见她走过去,都纷纷侧目。
苏杭看看那男人,想必他是对钱云的法式不是很放心,钱云走到棺椁前,向里面探出头去,正与棺中的老太照了个面,天气已经不如之前那么冷,也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尸身还没有发出一点臭味。
这会苏杭凑了过去,目光正打在老太太的嘴唇上,就见她嘴巴微微隆起,双手交叠在身前,皮肤已经微缩,手指的指甲上戴了三个护甲,苏杭略略吸气,感觉不好。
钱云转身对男人说,“没问题,一切都已经办妥当,只要你照我说的做,到了下葬那天,我亲自做法,就不会有事。”
男人立刻脸上堆满了笑意,他身子比苏杭还要高一些,跟钱云说话时就拱着身子,靠的很近,苏杭不是八卦的人,也看出这个男人对钱云有别的意思来。
“那是自然,只要你说的,我当然照办。”男人说这话时声音很小,要不是苏杭离的近,是肯定听不到的。
钱云瞪了男人一眼,对苏杭说,“走。”
说完话就大步的走在了前面,两个人出了大门后,没成想这男人也跟了过来,他三两步过来拽住了钱云的胳膊,“小云,这个男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钱云嘶了一声,收回胳膊,不耐烦的说,“他是谁关你什么事?”
“小云,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如今我娘也去世了,现在没人能阻止我们了。”男人再次拽上钱云的胳膊,两个人拉扯了一番。
钱云紧抿着嘴唇瞪向他,“这种混帐话你最好别再说,你家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跟你也没关系!”
最后钱云狠踩了男人一脚,拉起苏杭快步离开,男人这才没有再追来。
苏杭看着钱云的手,脑海里全是那个男人的话,难不成这太太的死,还跟她这个儿子有关系?他在这开脑洞不说,两人走了一会儿,钱云松了口,她转过身指着苏杭说,“你回去了不要乱讲!知道吗?”
“你怕什么?”苏杭见她紧张的样子,越发觉得这事不简单,看她的眼光也就带着轻视。
钱云哪会不懂他的意思,向周围看了看,“跟我走!”
钱云带着苏杭到了一处安静的茶馆坐下,苏杭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顿时觉得挺新鲜,钱云叫了一壶茶,等茶上来后,她才说,“我以后不问你的目地,你也不要乱讲话,可以?”
“我没有什么目地,也不怕你问。”
“你!”钱云语塞,一口气就憋在了胸口。
苏杭是抓到了钱云的把柄,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有隐情!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钱云喝了口茶,眉头紧皱,也不再言语,苏杭也不急,他知道钱云一定会说,而且就算她不说,苏杭也有话要说。
“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但是他母亲因为我继承了家业,原本就嫌弃我家做这个晦气,以后又要出去抛头露面,就更加不同意,之后他就娶了现在的媳妇,就是灵堂上披麻带孝的,旁边的小孩就是他儿子,他以为他妈死了,我们就能重修旧好,呵呵,你也都看见了,这是不可能的。”钱云手上握着茶杯,目光盯着桌子。
苏杭点点头,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段旧事,他以为凭钱云的强悍作风,是很难……毕竟在这个年代,她的年龄已经不小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钱云哼了一声,瞥了苏杭一眼,“好奇?你的好奇心不过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现在你也都知道了,今天的事不要跟小蝶说,她那张嘴,一定会跟我爸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这点你放心,我不是个话多的,这个秘密,我帮你保守了。”苏杭说的信誓旦旦,倒了一杯茶推过去,正与钱云的杯子撞在一处。
钱云看了看他,嘴角总算有了点笑意,“你这个人,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