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不大,如今这个时候正是落叶归根之季,地上许多干了的树枝,捡起来倒也不用费多大力。
宋大猛只捡了一根不太细的干树枝便停了下来,她回过头去,看到此时此刻冷四贤还和魏洛茜坐在树下,虽看不太清,距离有些远,却还是能感觉到他面色苍白所带来的无力。心里总记挂着他究竟是怎么了。
再如何担忧,却总也不敢走近他。自从离开黄火寨,魏洛茜便一直在他身旁,而他也没有拒绝魏洛茜的痴缠,她猜想大概是他正慢慢接受魏洛茜了吧。
跟柒夜离裳拾了些干柴便回到原来那棵树下,那会儿他已是坐在树下依靠在树干上,微闭着双眸,若不是额角还冒着汗,睫毛时不时抖动几番,她还以为他已经睡着。而那魏洛茜则抱着他的右臂枕在他身旁,呼吸浅浅,看来是因赶路而太过劳累先睡了。
生好火,柒夜和离裳也围着火堆坐下来开始打盹,很快便传来他们不粗不细的呼吸声。
宋大猛找了块干燥的石块上坐下,看着大家已经睡下,最后又瞧了眼冷四贤,好一会,发现他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冒汗,这才底下眉头,将自己深深埋头在腿/间。
赶了这许久的路,本该马上进入梦想,可是她却不知怎的怎么也无法入睡。好一会过去,她将包袱放在石块上,起了身走出十几米外的小山坡,举头望向天上那轮圆月,心陡然飘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沈傲,你现在还好吗?”
很难想象到婚礼当天,她消失在众人面前,一切会是怎样的情形?
二十一世纪的那个沈傲啊,那样深深爱着自己而自己也深深爱着的那个沈傲啊,她消失那么久,他现在还好吗?会不会因为想她而堕落?又或是身边有了别人?
不论如何,她都希望他能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过下去。因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更不知还能不能回到那个时空,兴许她会生老病死在这个地方……
还有……这个时空的那个叫沈傲的男子……
他与他生就一张一模一样的容颜,名字亦叫做沈傲,尽管她还不能够确定这个沈傲是不是那个沈傲的前世,但不论如何,她还是要找到他。也不知他如今已经到了何处,她又还需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找到他……
“沈傲,你现在在哪里……”
一低头,眼里竟然有液体要掉下来,她连迅速抬起,将那液体逼回眼眶。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记轻声呼唤:“大猛。”
“谁?”她擦了把眼角,回过头来,发现竟是冷四贤不知不觉已来到她的身后。心慌意乱收起方才压抑的情绪,费力在嘴边扬起一丝笑,“你,你怎么来了,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
一直都不敢与他正面对视,这会儿突然面对面了,心中暗声别扭。加之现在如此情绪,想扭开视线却只能无奈迎上,实在尴尬。
“你不是也没睡觉?”他轻步走到面前,那苍白的脸庞此刻却更加苍白。
“我是我,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他绝美精致的容颜就这样赤/裸/裸地摆在眼前,她感觉自己无法抵挡住对面倾袭而来的惊艳,正欲要转身背对他。
这时,他却伸出长臂,将她拉住。他深邃的赤眸紧紧盯着她,道:“你在躲我?”
“笑……笑话!谁躲你了,我,我凭什么躲着你,我又没做亏,亏心事。”更近的距离相触让她更紧张了。紧张得脸瞬间绯红,紧张到想要立刻抽回自己的手,“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
然而,正当她使出力气摆脱他之时,却见他站立不稳差点倒了下去,“宋大猛……”
他的脸色似乎比方才更差了。
“四贤,你怎么了?”在他栽倒之前,她连忙扶住他,往旁边一个干净的地方过去坐了下来。
他现在情形很不乐观,额上汗如雨下,似乎在拼命忍着什么。因为胸口剧烈的起伏,他呼吸变得愈发急促,捂着胸口的手亦是出了许多的密汗。
见他不说话,她更着急了,“四贤,你千万别吓我。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四贤……”这种情形,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有一个人,似乎犯病时也有过如此症状。
“……我,我没事。”冷四贤只这样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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