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也没有权利命令他去做什么。
程家对程以墨来说,得之锦上添花,失之也毫无损失。
他有能力,有自己的事业,不需要惦记程家那么点家业。
更何况,程以墨从骨子里就瞧不起程家,看不上程家的一切。
“哦。”
梁幼音吐出一口,失望的同时居然会升起诡异的庆幸。
真是病的不轻。
这一番折腾下来,等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两人同床共枕,梁幼音有些失眠。
赵婉茹那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白锦承呢?他又会站在什么位置,扮演着什么角色?白母那边……
她的生活怎么就过的一团糟了呢……
梁幼音郁闷的胡思乱想着,愈发烦躁。
耳边是程以墨沉稳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无比清晰。听着他的呼吸声,梁幼音烦躁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她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悄悄转身。
跟程以墨面对面躺着。
借着窗帘缝隙透出的月光,她隐约可以看到程以墨的脸部轮廓。
这个俊美冷漠、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他想要的、想做的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瞪着眼睛看了多久,梁幼音渐渐觉得困了,眼皮越来越重。
最后还是扛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听着身边人渐渐平缓的呼吸,原本该是睡着的程以墨无声的睁开眼。
黑眸里一片清明,哪儿有刚刚睡醒的样子。
天亮。
两人是不想去民政局的,但是架不住有人捣乱。
“三弟,我来了。”
一大早的程以谦就神采奕奕的跑到引凤巷,甚至还非常惬意的在餐厅用了早饭,然后就等在客厅,把两人给堵在楼梯口。
梁幼音翻了个白眼,这人来绝对没好事。
果然……
“三弟,我是奉了大伯父的命,陪着你们一起去民政局离婚的。哎呀,大伯父对你的事情可是非常上心,知道你被这个女人给迷惑,昨晚的枕边风一吹肯定又要被她迷了心窍,所以才特地让我过来护着你。”
“我们不会离婚的。”
程以墨语气淡漠的说,牵着梁幼音的手直接朝着餐厅走。
“我说三弟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这种水性杨花又虚伪的女人到底哪儿好了?居然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连是非黑白都辨别不了?”
程以谦嘲讽的说,他看向梁幼音,贱兮兮的笑了笑,不怀好意的说:“莫名是她的床上功夫不错,引得三弟你乐不思蜀,所以才……”
“程谟,送客。”
程以墨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接吩咐程谟。
“是,三少。”
程谟一脸公事公办的走到程以谦面前,态度恭敬:“二少,请您离开。”
程以谦脸色阴沉的盯着他,冷笑:“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就让保镖动手。”
程以墨一边切餐盘里的培根,一边头也不抬的说。
“我看谁敢!”
程以谦怒气冲冲的吼,瞪大眼,用眼神威胁走过来的几个保镖。
可惜这儿是引凤巷,所有人听从的都是程以墨的命令。对程以谦的威胁,没人会在意。
几个人上前,左右包抄,直接堵了程以谦的路,抓着他往外走。
“妈的,给老子放手!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抓我!”
优雅的吃掉盘子里的培根,断过甜汤喝了口,程以墨抬眼看向被保镖拽着往门口走的人。
“告诉门卫,从今以后程以谦一步都不准踏入引凤巷。”
“是,三爷。”
“程以墨,你敢!妈的,让你的人放手!”
任凭程以谦如何吵闹,保镖依旧面不改色。拖着人直接离开,噪音渐渐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梁幼音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
“吃饱了?”
“没有。”
梁幼音摇头,忙低头吃早餐。
“工作室那边会再遇到麻烦,你打算怎么解决?”
梁幼音闻言,顿时一阵头疼。
她的工作室才刚刚经历过火灾后重建,如果再……
程以墨把她为难的模样尽收眼底,沉吟片刻,说:“潜龙湾那边有一个独栋别墅,没什么用处。”
潜台词就是,可以借给你做工作室。
意思很明显,但是程以墨就是不主动开口。他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想借用可以,得看梁幼音的诚意’。
对某人的恶劣性格,梁幼音了若指掌。
她半点犹豫都没有:“能麻烦三爷把潜龙湾的地盘暂时给我借用吗?放心,不白用。”
“哦?那你打算给我什么回报?”
“虽然我的工作室现在刚刚起步,但是我有信心把它做好、做大。以后,漫咖的市值必定不少。我保证,漫咖是值得投资的。如果三爷肯把地方借给我,我会按照土地价值折算成钱,当做是您的投资。将来,必定给予大额汇报。”
“我不缺钱。”
程以墨拿过手帕擦嘴,一句话堵得梁幼音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