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连忙道:“快,拿人。”
今日官家微服来访,赵恒早已布置了大量的警戒,他这话一出口,顿时许多武士、护卫冲进来,将郑诗拿住。
郑诗此刻也聪明,心知事情败露,激烈的反抗只会换来拳打脚踢,被几个护卫按着,一双眼眸死死地盯住沈傲,冷声道:“我竟看错了沈兄,只是要请教一句,沈兄凭什么诬我是盗贼。”
沈傲怡然一笑,高深莫测地道:“猜的!”
众人无语,不少人面面相觑。
郑诗冷笑道:“沈兄不是太武断了吗?”
“不,不!”沈傲连连摇头:“一点都不武断,严刑拷打之下,你就会招供了,对付你这种盗贼,这是最好的办法!”
沈傲当然不是全然没有证据,只是证据不充分而已,这个人假扮太学生去骗蓁蓁,又对周恒怀恨,此外,还有这商周时期的瓷瓶,种种迹象表明,这人绝对是大盗无疑,因为瓷瓶的伪造时间根据沈傲的推断绝不会超过一个月,而一个月前,正是汴京城传出鉴宝大会消息的时候,是什么人能够在短短时间内伪造出个瓷瓶来,沈傲想起了一个人,那个被唆使赵主事盗宝的王相公。
有了这个怀疑,许多事就好解释了,王相公不能再露面,被朝廷通缉,自是对祈国公怀恨在心,因而这一次叫上郑诗,前来复仇。
除此之外,还有蓁蓁那里,只怕这个郑诗也是被王相公唆使的,蓁蓁的古玩奇珍不少,只要骗取了她的信任,到了那个时候,宝贝奇珍还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而且,骗取蓁蓁的手段看似简单,却很高超,先是对对手全面分析,再采取应对之法,布局得很是周密。
说郑诗是清白的,沈傲宁愿相信自己是很纯很暧昧的小正太。
为了以防万一,先捉了他再慢慢地审,总有他开口的一日。
周正下了楼来,看了郑诗一眼,低声对沈傲问道:“这人当真是那盗贼的同党?”
沈傲笃定地道:“姨父放心,这人就算不是,也与那人有关联,而且此人要骗蓁蓁小姐,将他拿了也无人有话说,到时细细地审问,一定会有结果。”
周正点点头,冷声道:“把他押到京兆府去,请京兆府的诸位大人审问。”
护卫们应诺一声,揪着郑诗出去。
众人吁了口气,只觉得今日就像做梦一般,看到了精彩绝伦的鉴宝,也看到了美貌无双的两大名妓,连同这护卫捉捕盗贼也没有落下。
这一回想,便觉得不管是鉴宝、名妓还是盗贼,似乎都和沈傲有关,整个鉴宝会,从太学生出了些许风头开始,几乎都是沈傲一人演独角戏一般,偏偏他们看得是如痴如醉,从正午到了半夜,根本没有人用过饭,那时候竟也不觉得饿,可是现在,却发觉饥肠辘辘了。
许多人已纷纷告辞,走出这里的人,都记起了一个名字——沈傲。
门庭许多灯火点起,在星夜之中,点亮了一丝光明;那灯火渐远,逐渐消失在各条街巷。
沈傲却没有走的意思,抱着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等越来越多的宾客渐渐散去,疲倦的唐严下了楼来,哈欠连连地抚慰沈傲一番;国公自也是拉着他说了许多话,连自己的儿子也差些冷落了,不过周公子巴不得父亲冷落他,以免挨揍;倒是那成养性,路过沈傲时,虎着脸看了他一眼,很不客气地哼了一声。
再后来就是小郡主和那三皇子下来,小郡主早就昏昏欲睡了,大眼睛朦胧胧的,看到沈傲,顿时精神一振,撇着嘴对沈傲道:“沈傲,你不要得意。”
沈傲连忙很谦虚地说:“不得意,不得意…… ……”这是在敷衍这个丫头。
周紫蘅见他说得还算谦虚,便又打了个哈哈,那小嘴儿一张,喷出如兰气息,美眸儿似阖似张的半睡之态,让人怦然心动;她眼睛一瞥,看到沈傲身后的蓁蓁,又生气了,冷哼了一声道:“哼,你还不走吗,留在这里做什么?”
“噢……这个嘛……”沈傲抬头去看房梁,觉得不妥,连忙又去望门庭的黑暗处,笑呵呵地道:“今日的夜色很好,不急着回去,倒是你,看起来是困了,快回去歇了吧。”
沈傲越是这样说,小郡主就越挪不动步了,心里不由地想:“这个家伙在等什么?莫非要等我走了,和那个叫蓁蓁的女人……”
仿佛一下子发现了新大陆的,周紫蘅气呼呼地道:“我偏不走,今日就住在大皇兄这里。”
沈傲不去理他,焦急地等待了许久,有些忍不住了,去问小郡主:“大皇子呢?为什么一直没有见大皇子下来?”
周紫蘅道:“你找他做什么?他又不认识你。”
沈傲怒道:“我管他认识不认识我,不是说这是鉴宝大会吗?不是说好了有彩头,有奖励的吗?奖励呢?彩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