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稀松平常,留着板寸头,眼角的位置有一道疤痕……”
没等我说完,我就看到小白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哀伤,心猛地就揪了起来:“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实际上我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小白眼皮微微垂下,缓缓说道:“他在铜棺里面。”
“什么?”我忍不住喊道:“他怎么会在铜棺里面?”
“对不起。”小白突然说道。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一声对不起,却是让我冷静了许多,想到义父已经死了,我心里一阵难受。
小白摇摇头说道:“就算他死了,尸体至少可以拿回来的,但现在……他是用自己的身体加固了封印,同时把阵眼从我换成了他,那铜棺是阵法的中枢,他是以自己的血肉强行提升了阵法的威力。”
“怎么会这样?”我跌坐在床边,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其他亲人,就只有义父一个人陪着我,除非我不听他的话,他从来没有给过我脸色,甚至我在外面和人打了架,明明是我先动手的,义父也会护着我。
我能够感受到义父对我的那份溺爱,所以在小白告诉我有人要害我的时候,我才会下意识否定。
哪怕到现在,我也不认为义父会害我,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只是,这个原因我恐怕永远都无法知道了。
知道我心情不好,小白没有再跟我说话,我趴在床上,想哭却哭不出来。
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陈凡才一身疲惫的回来,说了一句搞定了,就半死不活地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凡醒来,拿着一件衣服递给我说道:“这是你义父留下来的,你看看吧。”
衣服稍微有些潮湿,我拿过来看了两眼,的确是义父的衣服,抬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义父留下的?你见到他了?”
陈凡没有见过我义父,按理来说不应该知道这是我义父的衣服才对。
“没有,我猜的。”陈凡摇头,把衣服展开,露出几个鲜红的大字,明显是用血写成的:柜子里有一封信,你想知道的都在信上。
只有这几个字,字迹有些扭曲,像是写的十分吃力,我拿不准是不是义父的字迹,但还是按照上面写的,去柜子里翻找了一番,果然找到一封信。
信封微微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信纸却是光洁如新,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的,一共写了整整两张。
开篇便是:郭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
看到这一行字,我的眼眶便红了,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我急忙用手背抹了一把,继续往下看去。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告诉你了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不告诉你却又和你有关,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犹豫,后来我想明白了,有些事是注定的,你迟早会卷入进来,但我还是决定了隐瞒,因为你知道的越晚,危险也就来的越晚。你的好奇心一向很强,我这么说肯定会让你越发想要知道,但我只能够告诉你一点——你的命是用来还债的,日后你肯定会遇到很多的危险,但我相信你能够战胜这些危险。”
“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我们要住在这偏远的小村子吗?原因其实有两个,一个是因为这里有尸鱼的存在。你从小身体就不行,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病,只有每隔几天喝一次尸鱼汤才能够压制下来,但实际上那不是病,而是一种诅咒,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近几年你发病的频率越来越快,那是因为尸鱼也快要压制不住了,好在有那块貔貅吊坠存在,貔貅吊坠的效果我就不多说了,你只需要知道给它补充能量,它就可以压制你的病情,这些能量包括阳气、阴气、煞气,甚至是怨气和山河之力等等,都可以,但你要切记,一旦其中的能量耗尽,诅咒就会立刻爆发出来,所以貔貅吊坠一定不能离身。”
“至于第二个原因,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就是为了避开危险,我想让你平平安安的这么过一辈子,但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这里会有邪灵的存在,这邪灵我研究了很久,直到得知了你发现了铜棺中的尸体,我才明白封印邪灵的唯一办法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当做容器,将邪灵封印在里面。没错,真正的封印其实并不是阵法,而是人的身体,阵法只是起辅助作用的。作为容器的那个人必须要有一定的道行才行,这村子里只有我和李神婆才适合,但李神婆是女人,女人属阴,要成为容器有点麻烦,现在时间无多,只能由我来当这个容器。你不要怪义父私自做出这个决定,要知道义父是没办法陪你一辈子的,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是该自己去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