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吻比刚刚还要炽热缠绵,来势汹汹地侵入了我的舌尖。
我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终于控制不住诱,惑,条件反射般地回应着他,不断吸允着绵绵的温柔。
这瞬间的悸动,使我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包括那顿无比尴尬的晚餐。
“嗡嗡嗡——”
蓦地,车内响起了震动的来电提醒。
但是,许昌阳的手依旧紧扣在我的后脑勺,微微探着上身。
他继续探索着,似乎并不打算停下来。
“你手机响了。”我用力地挣脱他,用手擦了擦嘴唇。
许昌阳收回了手,望着我,眼神深邃而迷离。
然后,他轻轻地替我把凌乱的发丝拨顺到耳后,一切的动作那样自然。
他突然微微一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贪心?什么叫贪心,许昌阳他是正常的男人,难不成,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
是我,是我太贪心。
“嗡嗡嗡——”震动的来电提示再次响起。
“你先接电话吧。”我吸了一口气,移开了视线。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热,烫的不行。
我把车窗摇下,凉凉的晚风抚上脸庞,车内燥热的气息也终于淡了下去。
“你说。”
“按计划做。”
“那就这样办。”
严谨的态度,不容置疑的口吻,言简意赅的三言两语,许昌阳像忽然变了个似得,使我不自觉地联想到,刚搬进许昌阳家的第一个晚上。
那晚,我被玻璃砸碎的声响惊醒,就好奇地起床去看个究竟。
透过门隙,客厅里的许昌阳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犀利而又有内涵的眼神,透着不怒而威,冷冽的气场弥漫着整个客厅。
他对旁边一排的西装男说话的姿态与语气,和接电话时是一样的。
在工作上,他是如此严肃正经的一个人,在生活中,却又把逗比蠢萌的一面只留给了我,我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也正是因为此,我紧闭的心扉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冲他打开。
挂断了电话,他将目光转向我,带着一股邪魅。
我低头玩弄着他刚才捋过的发丝,其实心里小鹿乱撞,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语言在此刻仿佛是个多余的东西。
如果他继续想要的话,我……拒绝的掉吗?
不知缄默不言了多久,许昌阳按下启动按钮,一声不响地专注开车。
我用余光看向他,他的微微嘴角上扬,乍看之下,似乎有某种掠夺成功后的得意,再仔细看看又有种船过水无痕的意味。
原来,他还是个情场高手,懂得适可而止。
不得不说,许昌阳的吻技,相当了得,我之前却还以为他是处,男……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回到家,我们互道了声“晚安”,便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我躺在床上,迎面看着窗外的如水般的月色,月色使得卧室亮堂如昼,慌乱的心终于得以平静。
有些东西,往往是你命里躲不掉的,我这么大个人了,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
第二天,趁大家还没有起床的时候,我早早地出门上班。
果然不出我所料,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客户资料。
我揉了揉太阳穴,打起精神,开始投入战斗。
有了上次的经验,坐在电脑前每隔两个小时,我就会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就这样忙到天黑,上班来的时候办公室空无一人,下班走的时候依然是空无一人。
合上电脑,抽屉里的手机显示一条未读微信消息。
许昌阳:刚才希希说她喜欢海豚,我让秘书定了好了日本的机票,国庆节我带你和希希去太地町海洋馆。
发送时间是上午10点。
盯着信息,我发了一会呆,连忙翻了下日历,喔,没几天就是国庆节了。
隐约记得许昌阳提过,要带我和希希去海洋馆,我以为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他把小孩子的话放在了心上。
只是,恐怕我还去不了,请假期间落下的工作,怎么也得加小半个月的班才能跟得上,想到这,唯有拼命加班补过了。
往后连续几天,都是昏天黑地的加班,做不完的报表,整理不完的资料,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很累,但是我也踏实。
工作哪有不累的?
不过今天,总算处理完了手里积压的工作。
明天就是国庆节了,第一次带着希希去日本度假,莫名的兴奋。
然而,兴奋之余,我总觉得国庆节还隐喻着另外一个重大的日子,对着电脑,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出头绪。
直到临近下班的时候,我总算想起来了!
国庆节是我和宫询的结婚纪念日。
五年前的5月份领证,10月份举行婚礼。
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段几乎摧毁我,消磨我的婚姻了。
搬家后,由于我没有透露许昌阳家的地址,他们都没有再来烦我。
只是,希希奶奶打了几次电话给我,我一律拒接,为的就是不想参与宫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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