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我什么也没干!”季美玲扭了扭身子,钻到在宫询的身后。
“林欢好,你冷静点,这里是医院,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宫询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冷冽的眼底仿佛升起深不可测的火焰。
“宫询,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狂心病狂地想要害死你的亲生女儿!希希她也是你唯一的孩子!经历了这么多事,你到现在还要护着她吗!”
我冷冷地盯着宫询,就凭这句希希是宫家唯一的孩子,我就不相信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
宫询的嘴角微微抽动,像是被我激到了,他转过身甩手给了季美玲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季美玲被打得立足不稳,“嗷”的一声,季美玲一下扑倒在地上……
“喂喂喂!这里是医院!”医生再次敲了敲桌子,“这里是病人看病的地方!要死要活到派出所闹去!”
医生的话提醒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情绪激动,失态了,希希还坐在就诊椅上,我捋了捋前额杂乱的刘海,抱好希希离开了医院。
临走时,耳边还有季美玲的哀嚎声,对于他们,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自闭症到底是什么病,我得先回去查查资料。
此时已经11点了,行人稀少的马路上,只剩下凉风摇曳着两旁的灌木丛,一阵风吹得我后背一紧,我望着这城市里被灯光渲染得五颜六色的天幕,没有星星,也看不见明月。
如何我的心情一样,空洞而无助。
我正准备伸手拦车,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了我的眼前。
许昌阳从驾驶室下来,打开后排的车门,说道:“我来晚了,上车。”
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没有先前电话里时的干净,就像是跟谁大吵了一架似的。
我没有多问,紧了紧怀里的希希上了车。
“希希怎么样?”车子刚启动,许昌阳开口道。
“医生说她的情况是轻微的自闭症。”我小声地说。
然后,我木然地望着车窗外,看着静止的树木随着车子的加速变得模糊而连成一片,心也跟着乱了。
许昌阳听了沉默不语,他透过后视镜朝我看了我一眼。
目光对视的那一秒,我垂下头,各种滋味夹杂在一起,加上宫询给季美玲的一巴掌,都无端地令我难受,无法用语言表达的难受。
在等红灯的间隙,许昌阳悄悄地打开车载音响,似乎想缓和尴尬紧张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我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了句:“许昌阳,我想搬家。”
“好啊,”许昌阳转过头来看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想搬到哪儿?”
“我想搬得远远的。”我目视远处,喃喃地说道。
“那我明天就安排搬家公司,我那刚好有一套两室一厅,离我那又近,”许昌阳安抚的看了我一眼,“给你和希希住刚刚好。”
“是吗。”我喃喃地应道,或者换个环境,希希就能尽快地走出自闭症的阴影。
“那我明天就安排搬家公司。”许昌阳冲我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勾着唇,那双桃花眸眉眼弯弯。
我点了点头,无奈地笑着说:“谢谢你,许昌阳,我会按市价付你房租的。”
许昌阳如有所思般停顿了一瞬,然后狡黠地说:“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刚好你帮我打扫卫生,就当抵我的房租了!”
我:“……”
……
第二天,我就搬到了许昌阳的所说的两室一厅里,他把智能锁的密码告诉我,又交了一把备用钥匙到我的手心,声称公司有急事,匆匆驱车离开。
公司?许昌阳不是军官出生吗?原来他还有属于自己的公司?
我握着螺旋状的金色钥匙出神,侧耳仔细地听着引擎发动的声音渐渐消失,才缓过神来。
我细细地打量这个房间,楼中楼的设计,上下两层最起码500平方,顿时觉得后背一紧。
冰冷的黑灰色波纹大理石地板,刺激着我忐忑的情绪,巨大的液晶电视静静的挂在白灰色的墙面上,ATHOME的真皮沙发有序的摆放着,似乎没有用过的痕迹,但是,旁边却竖立着清新而旺盛的绿植。
墨色茶几上则放着一篮冰镇过的荔枝,几个精致的玻璃茶杯和一个没有烟灰的水晶烟灰缸,白色旋转楼梯连接着敞开式的二楼,诺大的落地窗外是一处清澈碧蓝的室外游泳池,窗帘则是清冽别致的月色,几乎是冷色调的房间却透着恬淡的气息。
柔柔的傍晚阳光正好洒下来,所有物件连同阳光变得慵懒舒适起来。
这TM哪里是两室一厅?这分明是许昌阳的高档复式私宅。